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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2月24日 星期五 |
我们泡吧,我们寂寞…… 平安夜,我们的迪吧“基地”遍地小红帽。昏暗灯光里那些看起来帅气的面孔,把帽子横七竖八照自己喜欢的样子戴着,很逗。过了十八岁的人,都怀念童年,我也是。这和我平常模样有些出入,只是应了气氛吧?我很开心。后来朋友打电话,跑到外面接的时候,才看到墙上镜子里的自己,象个孩子。 不思念家的孩子是不是都可以给自己一个快乐的理由? 这一夜我喝了很多酒。 嘉士伯和长城干红。我喝点他们给我“满上”,喝点他们给我“满上”,他们老说你咋都没喝呢,咋看不到下去呢?他们给我递烟,我接了,在点燃之后轻敲那火苗下的手,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们看着我,说真看不出来,平时不声不响地,居然会抽烟,样子还这么漂亮。我绽开花朵般柔美的笑。 --他们不知道年少时的我,曾经有个多么桀傲不驯却又温柔如水的男朋友,那些像蜜糖一样的日子在他离去的夜里,随风而逝,我再也遇不到第二个哪怕一点点像他的男人。后来的小鱼,如古井水般沉静温柔,在无数春去秋来,轻轻抚平心底沉重的旧痕。 灯光泛滥音响狂热的夜里,睹物思情,禅说:梦幻非花,何劳把捉。一杯酒下肚,千头万绪,只看到心底一片空白,低着头想起那张白纸般的脸却想不起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所有的模样,他爱抽的烟、他爱喝的酒、他爱听的歌、他喜欢的摩托车,到了而今只象前一秒钟的重低音敲在心上却留不下任何痕迹。生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有些东西,刻骨的东西,经过岁月的磨损,一点一点逝去,在你惊觉的时候已经束手无策。 他们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舞池里,地方真是小啊。脚不能动,动动踩死人;手最好,起码还能举起来。抬眼看看自己,两只手给灯照得要么霎白,要么青绿,完完全全个鬼爪子。我得给自己单独找个地方。 我站在领舞台上。这儿好,没人挤我。 我看看台下,全是脑袋,遍地爪子。 去年圣诞,和小鱼在迪吧,那时我说:“我看不见我的魂是不是还飘在我的头顶”,今年我仍旧泡吧,可心里空着,什么也不知道。看看那些脑袋们,如抽风般不停摆动,快乐吗?谁说那又不是因为寂寞? 我如冬天的树般依着音箱左右晃悠,谁说我又不是在抽风?谁又能说我不寂寞?只是这东倒西歪的树突然有了依靠,我被掉在别人怀里,那温暖的手抚过腰间,转头看到和我差不多高的男孩,满是稚气却故做老成的娃娃脸对我快乐地笑。我放开空中摇摆的手,背到后面拉开他,他却一把握住,对我说着话。他大声说:“你从哪儿来?” 我笑,指指舞池:“我从下面来。” 他象所有八十年代出生的小孩子一样夸张地做着要昏的模样。他说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吧? 真是好笑!还渴望有什么样的风花雪月不成?我伫在那儿,扭着头斜着眼睛看他,他那样的眼神,无法形容。 人与人之间,或者本身就是一棵棵相互独立的树,哪怕我们如此接近,却永远无法枝叶交融。 这一夜他们一直送我到楼下,做好准备把我扛上去,别看都是朋友,关键时候,做得好象兄弟。我扶着栏杆摆摆手,不想他们任何人看到我一进门扑倒在床泪流满面。 一切无非盛宴,辉煌落幕之时,那些暂时遗弃的孤独重新跳出来拥抱我。 我时常做梦,梦里我走着走着楼梯就没有了,往往断掉整层楼或者半层,我望着我的小屋却上不去,而此刻现实如梦境般成真。 望着黑暗里长长的楼梯,我的眼睛花了,伸手打开电话,屏幕冰蓝的光刚照在空中,我却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走不动。 这世上,你认识多少人,可是他们却不能陪着你回家。 |
小闪 写于23:50:08 小闪全部日记 当天网友日记 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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