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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D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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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去哺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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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 | Feeding Boys,Ayaya | 导演: | 崔子恩 | 演员: | 贾戈 侯剑 于滨 文文 张世钦 张荐 孙斌 刘安安 侯立峰 王瑞琪 刘侃 朱轩 吴晓敏 | 产地: | 中国大陆 | 出品: | CUIZI DV STUDIO 2003 | 荣誉: | 参加了2003温哥华影展的“龙虎单元”,入选韩国釜山国际电影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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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蓝宇》之后又一部男男同性恋影片,参加2003年温哥华影展,入选韩国釜山国际电影节。 一群用精液当作乳液去哺乳别人的社会底层男妓,一个用爱心拯救而甘愿牺牲自己的漂亮女孩,道德、伦理、亲情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剧情介绍: 小宝、仔仔、宝宝、小剑是四名男妓。小宝喜欢这种快捷的赚钱方式,仔仔觉得这样很自由,安安乐于和各色各样的女人玩,小剑是为了认同社会底层,他们的共同理论是人是哺乳动物,男人为了重建这个本质,就得去卖身,用精液去哺乳别人……
小宝做男妓的事情被哥哥知道了。哥哥大滨是一个基督徒,他来劝阻小宝,不让他继续从事这项被社会歧视的工作。小宝反抗哥哥,离家出走。大滨四出寻找小宝,遇到仔仔和安安,给他们钱花,请他们吃饭,希望他们改弦更张,但是没有结果。 大滨的教友小剑为了实践基督教义,认同底层社会,决定去作男妓。争论不下,二人决定到街头去做社会调查,主题就是"如何看待卖身"。调查结果是,绝大多数的人反对性交易。小剑败在下风,但是,他依旧走上了作男妓的不归路。小剑故意把客人带回家,向幸福的家庭和父母挑战。
大滨身心交瘁,一病不起。临终之际,他嘱咐女友文文继承他的遗志,去拯救天下像小宝一样的男妓。文文那样去做了,终日在街头宣讲基督福音。为了拯救仔仔,她舍身作了仔仔的女友。还把自己的家供给仔仔和小剑居住。
最终,仔仔和小剑为自己找到了一份比作男妓还要“低贱”的工作,那就是做乞丐。 在影片结尾,作曲家大荐把这样一些主题献给了“全世界,全人类”。
评论: 那些年轻人看起来很忧郁,阴茎很长,像是一群裸体的豹。那种忧郁与外面铅灰色的天空很和谐。有人骑着红色的自行车,弯着腰,长腿飞动,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驰过。
——于坚
应该是没来由地,看《哎呀呀,去哺乳》(Feeding Boys,Ayaya)时,最先想起的是于坚在《棕皮手记》里的这段话,仅和我个人的记忆反射有关。接近黄昏的阳光从没拉窗帘的半扇窗户里射进来,墙上便有了几道笔直曲折的影,黄澄澄的,匀称的,和电影一样柔和而有力量。
崔子恩曾说,“《丑角登场》追求朴直生硬甚至有些干涩的影象状态”。《哎呀呀,去哺乳》呈现的则是简练娴熟的镜头衔接,一个多余的转身都没有,吃喝拉撒一样水到渠成。
“乳房变阴茎。阴茎变乳房”,甫一开场,这句话就吸引了我,在崔氏话语里有种奇异乖谬的魔力引人深入,就像他在小说里用过的一句童谣,“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那种执拗、童真、诡辩、趣致、搅缠在一起的感觉,令我着迷。
从辩驳的角度看,《哎呀呀,去哺乳》是部讲道理的电影,讲个人的/小众的道理。作为多数派的大众,对“还原人的哺乳本质”这样的理论尚感新鲜,然而崔子恩早说过:“我老早就在质疑,男人的乳腺为什么不能分泌乳汁?”在《丑角登场》里,导演也已有所表示:小博的父亲临终前要求他以精液为乳汁为其送行,小博做到了。“人是哺乳动物”这一古老陈述被重新放置,崔子恩和福柯一样惯于推翻命名和解词。人是哺乳动物,在幼时由母亲/女人的乳汁喂养,成年后,每个人都有能力做到滋养别人,女人以乳汁,男人以精液。这一番理论很妙,头头是道,被其提出者捍卫得固若金汤。
片子里其它论理也条条精彩,比如小宝的哥哥这样劝说:“天上的飞鸟它不卖身啊,它们有粮食吃……百合花也不卖身啊,可它们有漂亮的衣服穿……你们谁见过蚯蚓卖身,蚯蚓也不卖身啊……”,一下子把人这个物种打回生物本性。小宝的反诘更有道理,水往低处流,人为什么要往高处走,人也应该向低处去,这样大自然才能恢复平衡与和谐的状态。另外,还有做鸭的种种好处:不用当总统,不用当兵打仗,不用当农民种田,不用洗盘子,不用结婚生孩子,不用当明星,不用当导演,一直是被人家剥削因此不会去剥削人家,甚至不用死。
不要试图和崔子恩理论什么,他聪慧,他狡黠,并且,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派手里。
不能说这部电影是反道德的,是非伦理的。在导演清新而绮丽的世界里,人常所谓的“道德”和“伦理”根本站立不住。当一个人天生就习惯以大胆而自由的方式表达时,他的反骨终生坚韧。
《哎呀呀,去哺乳》仍在挑战、僭越性别秩序。性别是天生的,是一种不涉及性的形式,性别秩序却是人为。人既是哺乳动物,那么哺乳就不该只由女人去做,女人只是人的一半组成,而人的全体组成本质都一样,做的事也完全可以一样。在这里,无性主义和性向模糊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
除了性别,还有性。《丑角登场》和《旧约》里,尚有爱恋,爱与性形影相随,爱同性,爱异性,皆是爱。而在《哎呀呀,去哺乳》里,性取代一切,因性而性,性是取向,性是交易。无论是为了赚钱,为了形式自由,为了和各种各样的日呢玩,还是为了假如社会底层,小宝、仔仔、安安、小剑都在认同男人要重建哺乳本质的前提下,选择卖身,以精液作乳液,去哺乳,去顺其自然。
单以同性恋来看这部电影似乎不够,性是一种身份,而主张人人都有一个多少固定了的性身份已经不能涵盖崔子恩的立场。或许福柯的一句话可以借用一下:“人既不是这种人也不是那种人,既不是同性恋者也不是异性恋者。我们称之为性的东西有一个无限广阔的范围。”
在此,无论做鸡做鸭,无论目的是自由是拯救是沉沦,性都不是一种欲望形式,而是一种可欲的东西,人可以凭借它走出来。
造人时,神给予了人性别和性征,也就同时赐给人性的欲望,人对此毫无责任。人使用性权利,也就是在享受神的赐予而不是在亵渎或犯罪。基督耶稣喜不喜欢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性关系?它对此不是爱恶,而是默许。
基于此,在《哎呀呀,去哺乳》中,基督教和救赎,宗教的洗礼和净化,不可或缺;同《丑角登场》、《旧约》及崔子恩的绝大多数小说一样,《圣经》也必不可少。虽然大滨或文文并没有把小宝他们拉出他们的路,然而导演的意图也不在于此。挽救是挽救者发出的行动;是否被挽救则要看被挽救者的意愿,他们可是乐在其中呢。就像信仰,信奉基督教只能是一个人的信仰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何况,有了信仰的人也无力扭转他人认定的观念。
“你们再这样下去,你们会把全世界每一个人都制造成嫖客。”“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你们还在卖身。”大滨或文文捧着《圣经》在街头对着漠视的车来车往宣讲,古时教士的殉教精神仿佛在他们身上复辟,感人肺腑。上帝不可能显灵,它只是让每个人做他要做的事而已。
大滨死了。文文仍没能拯救她要拯救的人们,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小孩”心甘情愿去做乞丐,向行人口口声声表明自己已改邪归正。他们坚持做金字塔底层的泥。
基督教的技巧在于无条件服从、无休止检讨和无保留忏悔。但这不是小宝他们的作风。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他们怎么去“改邪归正”?何况,何为邪?何为正?
“来来来踩呀踩呀踩呀踩/谁要买我的青春/来来来踩呀踩呀踩呀踩/踩向不知的未来”。歌儿很动听。前仆后继的青春勃发的性在待价而沽。出售青春,人老得更快;出售性,人更接近性别模糊的界线。
崔子恩在展示性别生为男的妖娆风姿,展示他放放荡荡、坦坦荡荡、如丝如水如山的风格,展示他坚不可摧的挑战决心——如他自己在《桃色嘴唇》中所写:“向习俗挑战。向传统挑战。向常规挑战。向温馨的日常生活挑战。向关心和爱护挑战。”
哎呀呀,他滴水不漏,他一招一式出手漂亮,他赢了。 |
(转载:木月 来源:南方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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