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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十年前(5)
作者：希奇菟
(5)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踏上了珏开来的车，是一辆崭新的本田，他把我安排在副座，时不时会扭头看我一眼。
对于珏我开始感到有那么一种亲切感，似乎我和他都是然的家属或者家眷！甚至可以说现在是同病相怜。而我居然都没有见到过然，就在然的青春花季之时与他擦肩而过了。不过珏将是我进一步了解然情感历程的惟一线索。
“你和然在一起生活？”我用这样的问题试图打开心中的谜团。
“住过两年，后来分开了！不过然把他的一部分财产留给了我，包括然的一处住所还有这部车。”
“是吗？”我感到吃惊。
“你知道吗？有几年了，我跟他从没再发生过那种关系，因为我们彼此的感情已经升华为一种默契的兄弟般的友谊。”
“哦？！”我越发感到惊讶。
“其实这样不是很好吗？后来然离开了我，独自去外面寻找快乐，结果竟染上了绝症！”
“我倒觉得，如果能够轰轰烈烈地投入地爱上一场，得什么病都没有遗憾了！”
“不过他也没有埋怨谁。而且临终前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珏的自信让我折服。
绕过曲曲弯弯的山路来到了然的住所，是座落在郊区的一幢二层小楼。在客厅里，我拘谨地坐着，而珏一进来就脱的只剩下三角裤了，似乎并不避讳我。
“感觉你和然长得太像了！”珏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开始吸烟、喝酒，“真的，刚才我看见你真的怀疑是然复活了！你们从头到脚都那么相似，不，简直是酷似！”
“我只见过然十年前的照片！”
珏马上给我找出了然的一张近照，那是在高尔夫场上留下的“倩影”，显得雄姿英发、颇为绅士。是的，从他的身上恍惚看到了若干年后的自己，不像现在这样形似而神远。
“这么晚了，你还走吗？”
我依然痴痴地注视然的照片。没有听见珏在问我。
“走，去楼上看看然的卧室！”
跟着珏来到了楼上，推开最里间的门，发现了一个异常宽敞而温馨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很舒适的大床，似乎都可以容纳天下无处归宿的边缘男孩们的疲惫躯壳来这里匍匐栖息。
在然的房子里，我仿佛变成了一个考古学家，仔细领略这儿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个角落，努力想像着然的存在。
夜晚，身边的珏已然潜醉于另一个梦的湖底，莫非刚才他真的把我当作然了，那么投入、那么满足。而我躺在然的位置继续“回顾”我和然的“年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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