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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在爱的旅途》(2)
作者:一世情缘
(2)
长汀是一个美丽的小山城,浩淼的汀江河曲曲折折轻吟浅叹宛若一条玉带从小城中飘然而过。记得以前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说什么新西兰人路易·艾黎曾到过长汀,他还说中国有两个美丽的山城,一个是湖南的凤凰,一个是福建的长汀。倘若这千年古城没有汀江的润泽,它将失却多少灵动?多少光莹?又怎么能与湘西的凤凰比肩,一同荣膺"中国最美丽的两个山城"?有没有这回事,我不懂,书上说的,但长汀的美丽是千真万确的,长汀在上世纪30年代不是有"红色小上海"之称么?这一切功劳全来自汀江河,是汀江河美丽了长汀。
小时候,汀江河河面宽域,河水清澈,两岸绿柳成荫,婆娑起舞,小城的四周,青山环绕,逶迤连绵。那时,在汀江河畔,日见村女捣衣,渔舟往返;夜闻水鸟啾鸣,江风拨琴。夏天时,河里热闹极了。在太阳的强光下,汀江河尤如一片明光闪闪的反光镜,闪烁着太阳刺眼的光芒。傍晚时,河面上浮光掠金,波光粼粼,汀江河仿佛一条流动的彩带。天上是彩霞满天,河中是流光溢彩。无论是晌午还是傍晚,河里总会泡着大大小小的人。
养父也常带我到河里游泳,他的水平还不错,居然也会蛙泳,但他最擅长的还是自由泳。这些名称是后来看电视时才知道的,当时只是对这个貌不出众,平凡的父亲特别佩服。我们每天都是在傍晚时分才去,中午太热了,而且养父要干活。
傍晚时分,酷热未褪,晚霞如火如荼的燃烧着。金色的霞光,染红了整个山城,也染红了这流动的汀江水,似乎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同时也给养父脸上抹上一层诱人的红晕,养父黝黑而光洁的皮肤上挂着的水珠也熠熠生辉。这个时候,游泳的人最多,水东桥下尤如一个天然的游泳池。
我喜欢养父把我抱在水中,或让我整个人趴在他宽厚的背上,载着我在水中自由的游荡,我就紧紧的抓着他的双肩,闭上眼睛,感受着水与肌肤的温存。趴在养父的背上,我的心是快乐而踏实的,也很满足。别的小孩子也是这样趴在他们父亲的背上,随心憨笑,任情撒娇。有时,养父会在水浅的地方用双手托着我的肚子,教我游泳,可我太笨了,扑腾了一个夏天,也只学会"狗爬式"。那时不象现在,根本没什么游泳圈,倒是个别人会带着灌满气的大塑料袋,或是汽车轮胎的内胎。那时我们家,什么都没有,我养母还建议我们把家里唯一的塑料脸盆带去,但最终还是没带,养父说不要,他说学游泳就是胆子大一点,天天泡在水里,很快就学会的,我也不想带,万一脸盆丢了,多没劲。有时,我就静静的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着健壮的养父在水中悠然自得的来回游荡。河里游泳的人很多,可是我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养父黝黑而健硕的身上,那是我一生的依靠,是我可亲可敬的爸爸。有时,我会和好朋友皓文、姚芳一起在河边的草地上奔跑、跳跃、嬉戏。
皓文和姚芳都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居,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一直到前些年,彼此的感情很深。我们三个都在职高,姚芳在幼师班,皓文在兵役班,我在财会班,只是我不知道在后来的相处中姚芳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而皓文是那么的喜欢姚芳。我不是为了皓文才拒绝姚芳的,我知道自己是哪一种人,我不喜欢女人,作朋友挺好的,再发展下去,我不敢想象;姚芳也拒绝了皓文,她以为我是因为皓文才拒绝她。再后来,皓文去当兵了,我去厦门打工,而姚芳也远嫁他乡。现在,我依然想念他们,他们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逝去的岁月不可能再回头,那些快乐的日子不会再重现。如果让我重新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拒绝姚芳,她只能是我的好朋友。
每个夏天都是在汀江河里度过,很快乐也很惬意!只是有一次,养父在教我游泳时,我手脚并用,双手乱抓,双脚猛蹬,不知怎么的,我的手居然抓到养父的JJ ,心里莫明的涌起无限的遐想,当时浑身燥热起来。"你这孩子,学游泳怎么到处乱抓!"养父笑呵呵的打了一个我的手,轻轻地说。他没想太多,依旧耐心的教我游泳,而我的心思却如脱缰的野马,一放纵再也收不回来。那时候,心里动荡得厉害,表面上却装得一本正经。我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思绪,认真的按养父说的做,什么把头抬起来,什么动作要协调。养父教得有板有眼,而我的心里却一直回想着刚才不小心抓到养父JJ时的感觉,太快了,还没感觉到就一晃而过,只是回想着时,一种愉悦电激般传遍全身。
养父再带我去游泳时,我总会有意无意的把目光停留在他的档部,那微微凸起的JJ对我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诱惑。多少次它是那么明显的出现在我的睡梦中,多少次在养父午睡时,我曾想偷偷的用手去抚摸,只是,我一次也不敢,我怕被养父知道后,他再也不带我到汀江河里游泳,那我会失去很多的乐趣。在水里时,我就会抓着养父健壮的手臂,让他带着我游。多年泡在水里,我不知不觉的就学会了游泳,具体是什么时候,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游累了,我就上岸休息,坐在岸边的草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养父在水中游来游去,宛若一只鱼,悠然、自在。有时,就那么糊思乱想,让心儿随风在蓝天白云间飘荡。养父年青时的个头蛮高的,光阴似箭,他的年纪渐渐大了,老了,他的身躯不再伟岸,他好象缩水似的,也可能是因为我长高的缘故。养父从水中站起来时,身上就披着一层耀眼的霞光,璨灿夺目,他踏在银光闪闪的水中,背对夕阳在薄薄的暮色中向我走来。我的眼睛盯得老大,心里仿佛拽了一头小鹿,狂跳不已。几年的情形都是如此,只是养父至今不知道罢了。
那时候在我小小的脑袋里,养父的档部是我最大的诱惑。所以我会说,我不知道自己的同性倾向源于何处?最合理的说法应该是我的亲生父母遗传给我的,与生俱来。同性倾向会遗传么?我不知道,但这注定了我与众不同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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