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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文集(16)
作者：诉说秋雨
七、有时候我和巴吉在一起，他会说： “你瞧瞧人家凤凰卫视的节目，做的。咱们的电视台差不多看一个台其他台的节目不用看了。连电视剧都是一个播火了，一窝蜂的上去播。你们这帮做电视的每天都干什么？”我笑着和他说： “不是咱们的人不行，是他们这些东西，咱们做了审批不过去的。”我知道我和他说我的苦衷他不会理解，他不像明亮，和我虽然不是同行，但也是相近，有共同语言。他又说： “也是你看，咱们的电影这个不行要修改，那个不行要修改。结果外国人的电影拍出来了，出现这样的内容。就可以放，这样我看中国的电影要想翻身难了。”我听他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却懒的和他再说什么。我们之间只存在肉体上的关系，他需要发泄，我自愿受苦。他这些天，还没有回来。不过也不是特别想，只是把那苦，那种性爱当成自己的一种调剂，时间长了，会觉得缺点什么？
和明亮在一起就不一样了。那次我们生气后，彼此都有些牵就对方了。不过气氛好多了，还好，后来新办个电台来招人，我很快就去实习了。第一天去上班，有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居然给干了几十年的老播音员的配音挑起毛病。直接当着人说应该那么样那么样。弄得人家下不了台。旁边的录播人员在笑，后来我才知道在笑我。
回来后，我和明亮说那的人没法弄，都不懂。他笑着说应该虚心些。我当时很不爱听，他有时说话总把他的意见往我身上硬加。我当然不喜欢，自从那次吵架后，他说的婉转多了。却还是让我觉得，他有些自以为是。今天想起来，他的有些做法和想法，要比我想的周到的多，只是我当时有些幼稚罢了。这也许根他的生世有关。
他曾一向不向我提他的身世，他次我要工作了。我们说庆祝一下，还搬了一箱啤酒。我们说大喝一场，高兴吗？那天他说自已好长时间没这么高兴过了。他喝酒后，话特别多了。后来他哭了，我有点害怕了。他自己摇摇头，没事。
“你知道吗？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说的很平淡。我以为他在开玩笑。
就抱着他的脸说：”我看看，哪有什么毛病没有，谁把这么好的孩子扔了。”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看着他的泪从眼角流出，停顿的趟出，从慢慢流下，一下子呆了。
“我在三岁的时候被人收养了。后来那家里又生了个男孩。”
“不是收养的家庭有规定不可以再有孩子吗？”我小心的问。
“在农村没有那么严，不关别人的事，也没有管你。”
“后来那家人对他的孩子，和对我的态度就变了。我也不怪他们，如果是我，我也会对自己的孩子关爱多些。不过那个村子还不错，大家谁也不让家里的孩子知道，我是孤儿院的。于是我上完了小学，中学。我们领居家的一个叔叔，在镇上工作，他非常喜欢听歌，也挺喜欢我的，我就经常去他那里听歌，他的磁带很多，不同的风格。有时会他家吃饭，家里人也不太过问。”
“说是叔叔，其实，他比我大十多岁，还没有结婚。有一天，我去他家听歌。他问我想不想看刺激的。我当时上高中了。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朝他笑笑说，你经常看这个呀！他没说话，就放了。后来他抱住了我，亲我，我没反对。那会来说只是一个好奇吧！不过，我当时很害怕，不知自己干了什么？我不敢对我父母说。只是自己以后再看到他后就躲着走。一个人的时候，又想那种感觉有些刺激，却不敢了。”
“那里很少放电影，放了大家会长时间念念不忘，某个演员。所以，从小我就有当演员的梦。学校要有什么活动只要是不交钱，我都积极参加。”
他长篇的说着，弄的不知说什么？只是恨他那个叔叔的做法。还好明亮现在起码看起来没有什么心里问题。
“那你怎么来的北京的。”
“当我提出来的时候，他们不同意。家里的那个弟弟，也上初中了，对于农民来说，是有些负担的。后来，还是那个人，说服了我父母。说应该出去闯闯。见见世面才会有出息。然后对父母说，可以给我出路费。到了北京找他认识的一个高中同学。走时又悄悄塞了我一千块钱。我当时不要，他说到北京，不像咱这里，用钱的地方多了。我不情愿的收下了。还好是那样，不然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得回去。”
“到了北京，找到他那个同学。那人挺好的，挺热心。怕我干重活受不了，好像那个人给他写了信。于是他托人给我介绍了酒吧唱歌的事。就这么安定下来了。”
“哎，不说这些，好好怒力考上大学，你好好工作，我们的明天会好的。”
他说的时候，脸一直很忧郁，这时难得露出一份灿烂的笑容，却挂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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