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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和魔鬼带来的:真实的岁月(6)
作者:山芋3
真实的岁月(6)——本章也非虚构,有关人等尽管对号入座 眼前确实是那个曾经在我怀里醒过来,又被我送回家的“和尚”韩晓山,但两者比起来判若两人。你可以回忆一下,那天的韩晓山是一个好比遭遇了18层地狱的人;而今天,却晃若隔世。凭我在媒体混这么多年的直觉,晓山应该是个不错的记者,因为他是一个鲜活和有亲和力的人,他的眼中充满了沧桑和人文关怀,尽管他还很年轻。也许正因为他年轻,他眼神所蕴涵的这些东西就更难能可贵。我相信,只有这样的人能真正替民众去监督权利,守望这个时代。晓山伸出手来:“尚哥你好。”(尚是“磊”的姓,呵呵) 看了前面的文字,有人说,不明白为什么中间会出现一个“和尚”来搅乱视听,希望我多写一点“我”和成之间的事。殊不知,他没有看明白,我在《真实的岁月(4)》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两根头绪,一桩情案”,所以,既然韩晓山已经出场了,我就不得不把他的故事说下去,而且,还有一个重要人物也得交待明白,那就是史得评。史得评出身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毕竟受到应有得熏陶,人生得漂亮,加上个性乖巧,因此尽管大专毕业,在这个浮躁的年代,也得以在北京这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快意人生了。用《红楼梦》中的话说,毕竟是警幻仙姑注下的人物,自视颇高,又生就一段乖巧与风流,及至韩晓山一见到他,便被他的生命状态所陶醉。在这里我也不卖什么关子了,从我的幻视功能当中,我知道他们乃是前世的lover——寒山与拾得,所以,当他们在现世为人且一旦相遇的候就自然会有很多故事要发生了,并且天地都有所应和。本章我就把与韩晓山的面谈以记者采访到的情感实录的方式呈现给大家。 时间:(略) 地点:北京理工大学某饭馆“雅间”。 口述:韩晓山。 采访、记录并整理:三石头(我将自己的名字“磊”变幻一下形式起了这个笔名)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韩晓山和幻影和尚已是酒到半酣,两个影子重叠着跟我说话:“尚哥,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想叫你哥。谢谢你,哥!”我要说话,被韩晓山阻止:“你别以为我喝多了,我跟你说,我说过就是想找你来说说话。本来我想把这些话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但看到你,我觉得这辈子还可以继续活下去。”(这话过了,这不骂人嘛——磊。以下凡括号里的话皆磊注,不再专门指出) 杯觥交错。韩晓山:“我和评评(注:指史得评)相识,便深深地爱上了他。只是他有一种幻听的功能,不,算是心理现象吧。他深信算命先生说的话,说一个有幻视功能的人是他的命中爱人。(有幻视功能的人应该不只我一个吧?)事也巧了,我第一次跟他做爱就性无能,评评便说做兄弟不做夫妻了。”晓山自觉失言,楞了片刻,“尚哥,我是同性恋,你会……” “不!晓山,我祝愿每个人都幸福。”我和韩晓山都已是潸然泪下。同志的多少困惑和无奈都一时变成了倾盆泪雨。 “哥,抱抱我。”晓山的酒洒了我一背,晓山的泪湿了我两肩。 一只手在为我擦泪:“哥,你为什么也哭了?老爸听说我喜欢男孩恨不得让我去死!”我把晓山搂得更紧了:“傻小子,我也是同志。”(此话当然不宜公开发表)晓山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没放好,“啪”地一声摔碎了。 本来我和晓山对面坐着,这下我将他安顿在我旁边:“你老爸那是一时接受不了,哪里会真地让你去死?你想想,他们那一代人毕竟是在那样的文化背景下成长起来的。” 哎——我长长地叹口气,“他们也不容易呢,就你一个独生子,对社会、对家族、对自己都得有个交代啊。我想他们在知道你是同性恋的时候的感觉,是恨不得自己去死呢。”晓山听了这话,爬在我的腿上,使劲蹭眼睛。“喝酒,喝酒。”他说。找不到酒杯就使劲叫服务员,我赶紧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菜过……又一巡(对不起,我也有点多),晓山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老哥,你以为我真地是性无能吗?不是! “我TM被评评拒绝肯定是不开心,我也以为我真地是老了,我还写了一首诗——不是诗,叫词——也不对,我根本就没按词牌名写——总之是心灰意冷了,叫……”他好像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我一会写给你。”于是他在餐巾纸上狂乱地写着,写完了递给我。好在我还识文断字,见他写的是: “昨夜云浓雨淡,未解何缘。一声叹:人老矣,可堪孤枕寒。罢,罢,罢,奈何天!半生笑傲,一夜揽断因原。” 看我看懂了,晓山接着说,“我这辈子等的就是评评,但仅仅4天就结束了。就在跟评评分手的第3天我找了个419。你猜怎么着?我干得他那叫爽啊!但我为什么在评评面前就不行呢?哥,我是太爱评评了,我把他当神灵,我爱得太纯粹了你知道吗哥? “我也以为我跟评评完了,但我发现我实在忘不了他,我这辈子等的就是他。我就试着跟他解释,但评评就是不信。他总说他以前的朋友才是他命中的人,他天天怀念他,因为他以前的朋友有幻视我没有。他说他越来越没有心情跟我交往。直到有一天,他再也不愿意见我了。那天,在地铁里,我有感觉,他头也不回地离去。从他的背影中,我知道我们结束了。 “但是,哥,我不能没有他,从见到他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了他,我这前半生等的就是他。我只对他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以前说不出口,今后也不会对谁说了。我求他,只要跟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都答应,但评评是铁了心了。 “哥,说来也怪,只要我们一吵,总要下雨。即使是大晴天,也会突然阴天落雨。你遇到我的那一天,就是我和评评彻底分手的一天。我把‘爱你一百年’编成了一个字谜,本来是要在我们黄山定情的那一天让评评猜的,但是……但是没有机会了……所以,我就在那天都跟他说了,我不管他能不能猜得出谜底。但是,哥,‘四日已做一世人,黄山誓言成笑文,实指望因此留得佳人在,却付与昨夜清风与星辰!’。”文人就是文人,这时还不忘给我念诗。“既然评评都不要我了,我也活得没什么滋味了,我真想就在马路上让车撞死算了,可偏偏没有车撞我,而在看到你的眼神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似乎不仅仅为了爱情而存在。”听晓山这么说,我知道,他真地活过来了。 饭店突然停电,晓山的叙述也被打断。这时的我,满脑袋都是韩晓山和史得评,幻象中慢慢出现了两个和尚,一个手持荷花荷叶,一个手捧一只装了蝙蝠的宝盒。“哈哈哈哈……”我在心里笑了,“这两个傻小子!”尽管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我也已经明白,他们是寒山和拾得。人们拿“荷合二仙”作为夫妻和睦的形象代言人,没想到他们的情事竟有这么多波澜起伏! 灯亮了,我的视觉在适应了环境之后,清清楚楚地只看见韩晓山一个人,幻影“和尚”不见了。我使劲看,使劲想,还是只有韩晓山一个人。韩晓山长了一个思想家的脑门,配上一副智慧而疲倦的眼神,整个人气质高雅,气度不凡。 经常看小说的人都知道,往往这时候悬念就要出现了。不错,成成的短信来了:“哥,我到家啦。”我知道,成成很想我打电话哄他喽。 (未完待续) ###################################### 昨天与得评通了短信,知道他就要在今年“十.一”结婚了。早在“死去活来”之后,我懂得尚哥说的话了——得评不是评评!但只有得评才知道评评到底去了哪里,也只有他才知道评评倘有一缕幽魂还在,苦不苦,有无归依。如果得评都忘却评评了,我自然该在心里为他树一座碑,让他不至泯灭,不至无归。 ——2004-3-19晨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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