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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班之岁月随想(3)
作者:mankiller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31) 您看,我怎么和那些名人一个德性,一写点儿小文章,出本小书什么的就不由自主地陶冶自己的情操,把自己弄成纯情少女浪漫少男,既往自己脸上贴金,更往自己帐上添金。其实我对小党是爱恨交织,爱慕与嫉妒是并行展开的两个主旋律。最终嫉妒占了上风,而我当时还没有成熟到会用感情兑换利益,否则做个生活委员,也会使我的德育评估猛增几个百分点,在奖学金等各项竞争中获得优势。
和小党疏远后,我决心交一个真正的朋友,不是都说爱情是短暂的,友谊是永恒的吗,我在孤独中也开始想品尝一下友谊的甘甜。别以为我是在找借口,又想勾引谁,我是真诚地希望结交一位同性的好朋友。对于异性恋,男女之间到底存不存在真正的友谊曾经是社会上的一个热门话题,至今似乎也没有定论;对于同性恋,男男之间女女之间存不存在真正的友谊也有展开广泛讨论的必要。但是查遍说有文献,没见有关文章,更不知科学结论。在没有获得科学结论之前,还要和男性交友,那我就得特别谨慎,只有绝不可能发展成恋人的人我才能去结交。
经过一番观察和考量,我选择了老坠作为我的好朋友。
叫他老坠是因为他对女孩子特别多情,动不动就坠入情网。数不清有多少次,老坠步履蹒跚,神情恍惚地回到寝室,在大伙的追问下,终于醒转过来,脸上的表情又是慌乱又是欣喜又是神往又是羞怯,最后搓着大手一副不知说措的样子:“你说说,那个女孩儿怎么那样可爱,她那一笑呀,她那一摆手哇,迷人死啦,你说你说,这可怎么办哪!”就又绞着手,晃着腿,更加神魂颠倒手足无措。起先大家好奇,后来见他老是坠入高矮胖瘦黑白粗细各不相同的情网,也就习以为常,只是老坠成了他的名字。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32)
老坠无比热爱女孩子这是我选他做好朋友的第一个原因。这第二个原因就是老坠长得难看,按现在的说法就是,他长得很英俊,可惜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但老坠长得绝对是他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又是数不清多少次,老坠一边揽镜自照,一边啧啧赞叹:“老天,我怎么长得这样潇洒英俊!”听这话时,你一点儿也不会觉得老坠是病态的自大或自怜,他的话发自肺腑,真诚热情,不是洋洋自得于自己的美貌,而是对造世主精雕细琢,匠心独具的由衷赞美。老坠盘儿不亮,条儿也不顺。班上工程制图学得最好并练就了一双吊线眼睛的小准就发布这样的测量结果:看老坠的上半身,他身高应该一米八二;看老坠的下半身,他身高应该一米六三。另外老坠走路一摇一晃,站在那儿也是一晃一摇,结果一次力学课上,老师叫大家举一个不稳定结构的例子,不知谁脱口而出:“老坠”。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33)
我和老坠交朋友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老坠来自农村。不能和农民出身的人恋爱结婚,这是我老妈从她和我老爸的婚姻中得出的最惨痛教训和最宝贵经验。其实我姥姥家也就比我奶奶家富那么一点点,大概就因为人缘不好,被划成了地主,我老妈就一直以地主小姐大家闺秀自居。我老妈只是看不上我农民出身的老爸,对别的贫下中农倒是格外亲热,说人家质朴坦诚。由于家庭成分的对立,我老妈和老爸事事对立。一条泥鳅,阿爸要吃咸,阿妈要吃淡;一套家俱,老爸要涂红,老妈就要抹绿。从我记事起,他们就一直在争吵,从换粮票到喝红茶菌,从评职称到婚外恋,从买房子到招女婿,从廉政建设到中美关系。就这样,从家庭琐事到国际风云,凡事都有两面性,他们就总有的吵。随着时间流逝世事变迁,他们争吵的技巧日臻纯熟,争吵的内容不断更新,紧跟时代步伐。我上高中时写过一篇征文,题目就是《从爸妈的争吵看祖国的巨变》,还获得了特等奖。现在估计他们吵过了科索沃千年虫,正再吵WTO法轮功。我和姐姐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不得不两面讨好,一会儿骗爹一会儿骗妈,我姐说我们这就叫“两欺动物”。虽然夫妻总是对立保证了婚姻的稳定(因为总达不成离婚协议),但孩子却要成为两欺动物,因此我和姐姐都牢记老妈的告诫,绝对不和农民出身的人婚恋。
有了这三大护身法宝,我就放心大胆地和老坠交往起来。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34) (对不起百济,高潮没有,学潮充数)
我和老坠在一起的主要活动就是学习,一点儿非份之想也没有。老坠学累了就拉我到教室外的平台上去看女生,我也就借此机会贼眉鼠眼地看男生。我那时对自己还不是特别接受,时常想改邪归正,就请老坠给我上女生欣赏讲座。常常是老坠讲得自己春心激荡,我还是不得要领。老坠见没收到教学效果,不是说我假正经,就是说我眼光太高,我只好任他评说,心里却有无限感叹:培养并坚持一项儿业余爱好,实在是太难了。
老坠不仅是对女生的美敏感异常,他的方位感也特别强,蒙上眼睛,抡上个一万转儿,他也能立马辨别出东南西北来。老坠还会看云识天气,看日头猜时辰,能准确到分钟。我们都说他是多用途测量仪,老坠说其实他的政治嗅觉最灵敏。
我对政治不太感冒,只想着等天气暖和了,和老坠这个指南针石英表温度计加地震仪,找个地方去旅游一番倒挺方便的。
谁知天刚转暖,那场震惊中外的学潮就开始了。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35)
老坠灵敏活跃,每天就象功能强大的采集仪,不断地从三角地和十食堂,从BBC和VOA,搜集情报;然后他又象一只最早知道春江水暖的鸭子,不断地向和尚班的每个寝室每个和尚通报着运动的最新消息。老坠更有实际行动,只要外面有人振臂一呼,老坠就动如脱兔,有时穿着拖鞋就上了街。
我就跟着老坠,参加了学潮的多种运动项目,从游行静坐喊口号,到发传单做纠察拦军车。我渐渐地喜欢上了学潮这种大型的群众性的体育活动。我想这是传播真理,表达民意的最有效的途径了,为什么我们不能经常性的开展这项活动呢。我对这种运动的强烈爱好直到我成为网迷才渐渐淡化。现在我觉得互联网才是传播真理表达民意的最佳途径,上网代替了上街,发贴子代替了发传单,方便文明还算高科技,节省纸张口水还没有肢体冲突,顶多累晕几台服务器,丝毫不影响社会秩序和政治稳定。可那时我们只能因陋就简,不断奔走呐喊,哑了嗓子,每个人的影响力还不如您现在发的一个email。
五月下旬,我还兴奋于广场上的声势浩大,陶醉于老百姓的箪食壶浆,一天老坠突然对我说,他的政治灵感来了。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36)
老坠说他最近有强烈的预感要出事。见我不信老坠就告诉我他这预感的来历。原来老坠小时候家里穷,可老坠却是个浪漫的理想主义的孩子,见别的小孩有糖吃,他就羡慕,也不考虑自己家的实际家情,当着大娘大婶的面,就经常缠着老妈要糖吃,最后老妈总是恼羞成怒,猛扇小坠(小时候的老坠)一巴掌了事。老坠接着又告诉我,有时要糖的实际情况还比较复杂,老妈说这孩子不懂事受人怂恿,肯定是小坠爸爸和老相好设了计要出我的丑,就关了门和小坠爸爸掐架,最后掐赢了,批头散发出门时见小坠还在院子里傻等,顺便就踹他一脚。次数多了,小坠估算老妈啥时候动武的功夫已炉火纯青。老坠说以此类比,现在我们撒丫子就跑的时候到了。
我想老坠可真聪明。我妈看那些哭哭啼啼的宫廷题材的连续剧时也常说,百姓的国事就是皇帝的家事,皇帝的家事就是百姓的国事。为什么我就不会象老坠那样将国事和家事融会贯通呢。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37)
老坠就建议去旅游,这正合我意。本来和老坠一起参加学潮我就感到不浪漫,出去旅游总算能给我的斗争岁月添加了一点瑰丽色彩。我们就定了旅游路线,安排了日程。老坠坚持要六月四号早晨回到北京,当时我不解,事后才知他神机妙算,佩服至极。
回北京时,天刚蒙蒙亮。一下火车,我就听到几声闷响,老坠说那就是枪声。我还一直以为枪声是很清脆的。我们在车上听新闻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全无一点惧怕,一心要去广场看一看,大概是惭愧于自己的临阵脱逃吧。
市内交通全都停了。我和老坠徒步向广场走去。那是我和老坠终生难忘的经历,我们因此不仅是好朋友,而且成了生死之交。
关于这场学潮,我一直想写一部史诗般的作品,许多出版商在看了我的部分素材之后,都非常感兴趣。目前,有两家大的出版社有合作意向,想在学潮一百周年纪念的时候推出我的巨著,但他们的稿酬太低,于这场伟大的运动极不相称。想那些名人一个书名就值个上百万,我这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更不能掉价,我可以再多等上个百八十年的。现在我只是零星地给一些报刊写关于这场学潮的小文章,都是我在游行途中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散文界都说这是对“游记”体裁的重大突破,其实还是那种形神都散欲说还休不之所云但能赚钱的那种。关于我和老坠在六月四日早晨的经历我也写了一篇,算做我这“八九游记”系列的最后一篇,题目就是“我们永远的终点站--天安门广场”,收于九九年出版的国庆献礼书《我爱北京天安门--建国五十周年首都游记文萃》。如果你对我和老坠惊心动魄的经历感兴趣,可以在网上购买这本书,网址是www.mankiller.com。网上购买,价格优惠。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38)
过了暑假一开学,学校就组织我们进行反思。活动内容之一就是给我们看有关学潮的录像。每次放录像前,我们系的党支部书记都会说,如果哪位同学在动乱中有过激行为,一定要赶紧坦白从宽,否则一会儿放录像把你“电”出来,就要从严处理了。每次听他这么说,我就浑身冒汗发抖,老坠两股战战,就更成了不稳定结构了。放录像时,我们看得胆颤心惊,就怕一下子给“电”出来。放六里桥堵军车那段,可怜的老坠简直要崩溃了,死盯着大屏幕,眼睛却似乎不能聚焦了,一个劲儿喃喃地问我:“电出来没有?电出来没有?”最后终于再不放这种录像了,我和老坠总算松了一口气。虽逃过了一劫,可也落下个毛病,再看什么悬念片恐怖片都无动于衷了,不管是西区柯克,还是东条英机,也堪称人生的一大缺憾吧。
另一项活动就是写文章汇报自己在动乱期间的活动,总结自己的认识。我们的党支部书记又说,同学们要如实交代自己的言行,我们对广大学生是爱护的,只是要了解情况,提高大家的认识,绝不搞秋后算帐。我和老坠又是惶惶不可终日。不秋后算帐,是不是要秋前算帐?我和老坠就日夜盼着秋天的到来。等校园里所有的银杏树叶都落光了,我和老坠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也才落下。
最后就是全班交流,我们和尚班的小嚼(咬文嚼字的嚼)同学讲的就有点儿意思。他主要是分析我们在学潮中喊的那些口号。比如对“一个革命的政党,不怕听到人民的声音,怕的就是鸦雀无声。”,小嚼就分析道,有人利用这句话,妄图讽刺我们的党害怕人民的声音,但想想看,人民对于革命的政党会说什么,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广场,高举金杯把赞歌唱,这排山倒海的颂扬,我们怕什么?若是有人冒充人民声音说话,我们听着就不亲切不顺耳,可我们有强大的国家机器,我们怕什么?所以人民的声音,不论真声假声我们都不怕。对于另一段著名语录,“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做,谁做!”,小嚼分析说,这里的我们是泛指所有人吗?不是。动乱中一些人就是将这个我们故意混同于泛称全称,用来煽动广大学生,要知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将自己的物主代词放到国家和社会的前面。有人在学习革命著作和名人语录时,就是不够认真,连全称判断和特称判断也分不清,比如“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这是人家孔老夫子对他自己的人生各阶段所做的成果总结,我们很多人就把这当成所以人都应该实现的目标,我们能跟圣人比吗?硬用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我们就会活得很烦很累很辛苦,甚至会把自己逼到犯罪的边缘。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39)
当时写总结,一心一意只为逃避麻烦,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思考。很多事情就象烈火一样,只可远观不可近玩。对一件事情的评价也往往在有了时空的距离之后才较为公允。如今偶而想起那场学潮,觉得真的有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
第一,我们要求惩治贪污腐败要求得太早了。和现在比,那时的贪污腐败只是方兴未艾。我们那时喊反腐败,只能打草惊蛇。我们党和政府卓识远见,沉着冷静,放虎归山,忍辱负重,十余年的苦肉计,终于使腐败分子建成了地雷阵和万丈深渊,敌人一恃无忌惮,得意忘形,就会将罪行暴露,这才能查获厦门华远那样的大案,这才能发现三峡工程专款被贪,这才能在一年内就查办野火春风前赴后继的县团处级贪官污吏两千多,这样才能揪出人大副委员长这样睡在斯大林身边的赫鲁晓夫!当年我们急躁冒进,差一点儿就破坏了这样长远的战略部署。整整十年啊,我们党和政府下了多大的决心,做了多大牺牲,往贪官污吏嘴里填了多少大米白面鸡蛋豆油,才撑得他们暴露了罪恶本质,我们要是耽误了这项浩大战略工程的实施,那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吗。
第二,学潮是只适合于大学生研究生开展的大型群众性活动项目,我们一定要注意这项活动的年龄要求。年纪太小,您挥舞花花绿绿的三角小旗沿街串巷喊一喊“风儿大,草木干,护林防火要加严”什么的就行了,您要卷入学潮,家长就得有做丁子霖的准备;您要年纪大,我们就更得谢绝您参加,在我们这个有着老人政治和终身制优秀传统的国度里,越老越有政治抱负,您会成为我们身后怀有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的一小撮,您要是老弱病残还练法轮功,那得,您自己就能另立山头了,还玩我们这小儿科干吗。
第三,咱们同志群体不能受网络这个虚拟世界的迷惑,以为我们已经赢得了人们的理解,可以去亮相游行请愿,争取什么权益了。同志们,我们国家人口众多,要想叫全国人民都接受理解一件事不容易呀,我们要有在地下和柜里做长期斗争的准备。想想看,我们向全国人民介绍“赛”先生和“德先生”介绍多少年,可结果如何?也怪他们俩长得太抽象,又楞充高雅艺术,否则在电视晚会上插一个科打两个混,早就闹个脸儿熟成了大腕儿。知道困难了吧,所以呀,咱们的人民要接受“给”先生和“拉”小姐,还得等上个把世纪。
第四,第五,第六,。。。。
可当时没想这么多,因为马上就又开始了紧张的学习生活。说到新学期的打算,老坠说自己的PQ(注)只有一百,捡了命保本儿,以后再不问政治了,搞好学习泡泡妞就挺好。他又说,小柯你PQ更低,IQ还凑合又不爱泡妞,你积极参加课外科技活动吧。注:PQ(PoliticsQuotient)--政商,度量衡单位的一种,由老坠最先提出,尚无准确测量方法,与智商和情商类似,是用来伤害别人自尊增强自己信心的有力的数量化小工具。)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40)
我和老坠就仍然经常在一起学习,也就是互相抄作业,然后他就去泡他的妞,我和另外几个同学去参加我们班主任的一个科研项目,小假同学也在其中。他被罢官之后,看来是要在科学研究的田园风光里先做陶渊明,再伺机复出了。
说是科研项目,实际上是老张在给一家乡镇企业制定工艺,赚钱是主要目的。我们就帮老张干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儿,老张本应该干些力所能及的脑力活儿,但他大部分心思都花在怎么从那家乡镇企业多拿钱,怎么尽量给我们少发钱,这直接影响了他的工作进展,而且使他秃顶秃得更厉害,可小娱同学说这秃顶是老张为晋升教授而做的形象设计。
我的身体在辛勤劳动的时候,我的大脑在那里闲着就比较无聊,为了给它也找点而活儿干,就只好和旁边的小假聊天儿。小假其实也是很有意思的人。他总是能把人际关系变得特别复杂,给我们小和尚作坊增添了不少情趣。就是从枯燥的学术论文的字里行间,从沉闷的项目讨论的只言片语,他都能看出背后隐藏的千奇百怪的人物漫画和错综复杂的关系演义。我想小假其实和小党不相上下,只是小假的假还不到火候儿。小假还太爱卖弄自己的独家新闻和敏锐观察,这使我时常感到危险,他会不会看出并且说出我喜欢男孩?如果他揭发我,我,一名尚未找到组织被迫孤军奋战的地下同志,将会处于怎样危险的境地?
和尚班之岁月随想(41)
我们的工艺试验没多大进展。老张一着急,就忘了他曾吹嘘说这项工艺是他首先发明,学术界和工业界都感震动,还要申请专利等语,给我布置了一项任务,就是去查以前别人所用的工艺参数。
我就去查,终于找到了这项工艺的老祖宗,那篇文章的作者当然不是老张,而是我们这个专业的老前辈,大名鼎鼎的蒙老。我如获至宝,虽然这是蒙老几年前的文章了,但我一个本科生就要研读他老人家的研究成果了,我感觉到自己已冲向了这一科研领域的最前沿。
把蒙老的文章看了好几遍,还是没弄清楚这项技术。也难怪,这是学术论文,哪能象看图说话那样浅显易懂?越看不懂,越说明我知识贫乏;越看不懂,越说明蒙老学问高深。
最后我总算读懂了这篇文章。原来这篇文章,人家蒙老主要是以科学家兼诗人的浪漫情怀畅谈这项技术会使产品质量如何迅猛提高,至于如何迅猛提高,蒙老在序言里就邀请我们去拜读他的另一篇大作,那是蒙老同时在另一本核心刊物上发表的另外一篇文章。其实我已经检索到这篇文章,但看着这两篇文章题目相似,就偷了懒只复印了第一篇。看看人家蒙老,做学问就是认真,不象有些人一稿多投,人家蒙老的两篇文章就各有侧重,绝不雷同,人家那两个题目看着相似,但那是双胞胎之间的相似,绝不容你将俩人当作一人,两篇算作一篇。
我赶紧找了这第二篇文章来看。可看来看去,觉得在这一篇里,蒙老主要是综述其他人相关的科研工作,虽然最后一部分简要介绍了他提出的新技术,但又说,欲知详情,请参阅另一篇拙作。你看人家蒙老著述多丰,我忙翻到参考文献,奇了怪了,原来蒙老指的就是那第一篇文章,怎么又参考回去了?
到底谁参考谁,详情又到底在哪?真是令人费解。怪不得总说我们要在科学的迷宫里探索呢,真是象迷宫啊。以前我总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当面讨教于学术前辈,读人家的文章不就行了吗,看来要解决迷宫这样的问题,还真的要当面讨教。不知我有没有机会见到蒙老,见了蒙老,我是不是勇于向他讨教。
那天晚饭后,我正在小和尚作坊里琢磨着蒙老的迷宫,小假来了,头发还湿着,好象刚洗过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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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 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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