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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飘(2)
作者：底特
（4）
第二天睁开眼，天已大亮，一看，苏艺没在床上，叫了一声，从饭厅过来，我伸了个懒腰，问他怎么起这么早，一看表，10点多了，看着眼前的苏艺，想想自己可能真的是不再年轻了，才走出校门没几年，怎么岁月就已经开始无声无息地侵蚀着青春的痕迹？我伸手要苏艺再上来躺会儿，苏艺说：“起来吧，早饭我买回来了，冲个澡快吃饭吧。”
我依然伸着手要他躺过来，他说：“现在不行，再来会对身体不好的，起来吧，别饿着肚子了。”
我下床要抱他，他转身跑到另一个房间，刚追过去，门从里面锁死了，我扶着门说：“宝贝，这么绝情啊？开门好不好？”
听到里面的笑声，“什么时候听到洗澡的声音，我什么时候开门。”
我锤了一下门，懒懒地进了卫生间。
下午3、4点钟，我和苏艺上了街，顺便再买点日用品。在停车场，看见王总和小辉从商场出来，我和他们打着招呼，苏艺的脚步没停，径直向商场走去，王总看着苏艺，问我：“这就你前几天说的哪个小孩？”
我笑了笑没吱声，他说：“好小子，有眼力，让你领来我瞧瞧，吓的你，怕我抢了是怎么的？”
我说：“我是怕你这嘴，把他吓跑了。”我看了眼站在商场门口的苏艺。
“呵呵呵，才几天呀，就疼到这个地步了，啊？”
小辉说：“大良哥，晚上过去听歌吧，今晚上有几个回来捧场的，肯定很热闹。”
王总讥讽地说：“人家那有时间出来呀，现在是只争朝夕。”
我说：“看看吧，有时间就过去。”说完就要走，王总一把抓住我，在我耳边说：“那孩子的身子骨。。。。。。”我照他胸脯狠狠地打了一拳，快步追上苏艺。
苏艺说：“他刚才说什么？”
“就是随便问候问候，朋友嘛。”
“我是说他最后。”仰着脸看我，一看他哪个样子，我的心先软了，“说了，你可别在意啊，他就那么个人。”
“说嘛。”
我伏在他耳旁，把王总的话重复了一遍，苏艺嘟囔了一句。
买全了要买的东西，又给苏艺买了两身休闲装，这几天不能让他回学校去换衣服，他要我也买套休闲装，这么热的天穿着舒服，我说自毕业后再没怎么穿休闲装，不习惯会感到别扭的。
在附近的地方吃完晚饭，看看时间才9点，我说去王总那听歌吧，苏艺问就是刚才哪个人？我说是，他不去。想了想，我说要不找地方唱卡拉OK，他一听，一本正经且故做深沉地说：“曾经有一份动人的旋律，在我心底盘旋，如同天籁，非常美妙。可是我不知道珍惜，居然把它哼唱出来。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唱了；如果一定要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因为听我唱过歌的人都说，‘我们宁愿去屠宰场，看杀猪宰羊，听鸡鸣牛叫’。”
我俩哈哈大笑，我说：“你这不也很开朗幽默吗。哎，不知道你们学校怎样，我们学校有好多水房歌王，就是那种宿舍里土生土长淳朴豪放的水房歌王，你可以随时享受到这种免费的艺术表演，他们在洗衣服的时候，在肆意地冲澡的时候，都会唱出专业水平。其实，甭管你的歌声是否能听，五音是否齐全，有无观众捧场，会否遭到被泼洗脚水的命运，只要你喜欢，就可以扯开嗓子在空旷的水房长嚎，是不是？”
“说是说，但你唱过吗？在水房里？”
“我呀，呵呵，纸上谈兵可以的，实际操作，没哪个胆量。”
“那你还鼓励我？”
我说那就回去吧，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又没电视看，苏艺说要不咱俩蹦迪去，我吃惊地看着他，他说其实一次也没去过，也不会跳，我赶紧说喜欢，拉起他就走，其实我何尝不是如此，不但不会跳也一次没去过。
在车里思考着去那家合适，苏艺说就你这身也不适合蹦迪吧，我说那就再回去买身休闲的。完全是苏艺在给我决策买什么样的衣服，一条牛仔裤，一件紧身白圆领衫， 一双高帮鞋，很没信心地换上这身衣服，感觉浑身紧梆梆的，嘴里却一个劲说好。说来也怪，经过这一晚上，后来竟变得对休闲服有了感情，发觉其实穿衣服不在于是不是名牌、是不是正装，关键在于适合场合、环境和当时的心情。
强劲火爆的节奏刺激着神经和耳膜，到处洋溢着激情，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DJ的引导下，在旋转变幻的party的灯光下，用身体的舞动宣泄着情感，不长时间已是汗津津，我趴在苏艺耳朵上，指着左边领舞台上的女孩说：“哪个很棒，找人给你介绍介绍？”
苏艺很生气地推了我一下，走到边场，我急忙追过去说：“玩笑的，你当真了？对不起，要不你狠很地揍我一顿可以了吧？”说着弓着身子，把身子放的很低，等待他的惩罚。
“以后不准再说这样无聊的话，明明知道我和你是一样的人。”
我答应着，又把他拖进疯狂的人群。我承认，当时我确实是想耍个小聪明，一个很糟糕的小聪明。
（5）
当我们疲惫地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对苏艺说：“宝贝，真的不是故意，以后不敢了，不要生气好吗？”
苏艺小鸟依人地偎着我说：“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不生气的，只是以后真的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我也一样。你对我的心，我是不会忘记的。”他的手在我胸脯上抚摸着，说：“你知道你的胸脯为什么这么大？”
我笑了，不知道他要开什么玩笑，因为自从辛凯走了以后，基本上没去过健身房，肌肉的线条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突出了，就说：“可能是锻炼的呗。”
“那只是一个方面。”
“哦？那你说说。”
“是因为你很用心。”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可笑。”
“真的，一本杂志上说的，男人的头比女人容易秃，证明男人比女人多用脑；女人的胸部比男人大，证明女人比男人多用心。你虽然不是女的，但对我很用心，所以才大。”
我沉默了，感受着他年轻的肌体，我说：“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就想好好珍惜，真的不想等失去以后才后悔。”
“是，因为爱，我们都要学会关怀、退让，为对方欢喜为对方忧，只要能少点怨，多些感激，爱才会永远。其实不只是对情人才要学会包容、忍让，往往我们身边最亲近的人：父母兄弟姊妹朋友……我们有时都忽略了，对他们的爱也要像对情人一样，甚至更好，因为真正的朋友是一辈子的！”
我搂紧了他，感觉着他心律的 跳动，双方仿佛都读懂了彼此的呼吸，看清了彼此的心。有时确实因为爱，让很多东西变得没有了原则，不是不想遵守原则是因为太爱了，因为爱往往智商就变低了，有时不能左右自己。
当我们来到卫生间冲凉的时候，我替苏艺搓着后背，当我的手滑到他右臀上一个硬币大小暗红色胎记上时，他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联想到在床上无意间抚摸到这个胎记时，他也是这样的敏感，我捧起他的脸说：“宝贝，也许你十分在意，可是那真的并不重要，我爱的是你的人，你的一切，知道吗？”
第二天下午，匆匆忙忙回了趟家，坐了没多久就回来，和苏艺在街上闲逛，走到一家影院门前，我们进去看电影。放的是部名字叫《直到世界末日》的电影，电影开头一段旁白，我特别喜欢哪个声音，特别冷静，带有控制力地说：“克莱尔她开着车，躲避这个世界末日，大家的车都是从城里面往郊区开，所有的路都堵上了，但是她为了赶路，开车转到小路上去，由于选择了这条道路，所以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拉着苏艺的手，想到了自己的初恋和现在，看似不经意间的选择就改变了一切，但这一切实际上都是早就注定好了的，你肯定会选择这些，因为那是你骨子里的东西所决定的，正因为你做了这个选择，这才是你的命运。
（6）
不知道为什么，和苏艺在一起，很容易想起我的初恋，想起小亮，有时会在潜意识中流露出来，有时又会在无意的言谈举止上表现出来。周末领着苏艺去郊游，去看河、看天、看远处的山、看好心情。飞驰在寂静的野外公路上，摇下车玻璃，五月的清风夹杂着田野的味道涌进车内，包围着你，头发被吹的散乱，摘下墨镜，迎着朝阳，脸上荡漾着笑容，口哨声伴着愉快的心情翱翔。
飞驰的车里，苏艺问我大学毕业后有没有回过学校，我摇头说没有。大学校园，给我留下太多回忆的大学校园啊，你就像我最初的、不得不分离的恋人一样，虽然会经历沧海桑田，但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离开时的年轻模样，深藏在我心中的那片土地上的每一草、每一木都在我转身离开时的那一瞬间停止了生长。
苏艺只顾看窗外的风景，根本没有发觉我情绪上的微妙变化，他一边继续看着窗外，一边说：“你知道吗，我大一的时候可有意思了，幼稚的很，就是刚入学的哪个时候，那时候，一下子从忙忙碌碌的题海中上了岸，那初登陆地的惊喜还没维持几天，就跌进了失去方向的迷茫泥潭。在硕大的一个校园里，竟找不到一处‘栖身之地’，整天抱着一堆发了很久却依然崭新如故几乎没有翻过的教材四处‘打游击’，因为根本就没有固定的教室。在一间人均不足1.５平方米的寝室里，活生生地塞进去了8个人，除了床就是桌子，几乎连人走的地方都没有，直叫人不得不赞叹房间设计师的高超，房间里各部分的利用率高达98%.”
我笑了，“我们学校也那样。”
苏艺叹了口气说：“记得高三时，老师常说，你们现在拼一年以后玩四年，想想哪个更合算。这句话说得我们人人情绪激昂、摩拳擦掌。真进了大学才知道，如果这四年真的只玩的话，那玩儿也玩儿不痛快。看着大二大三的师哥师姐们疯狂地考这证那证报这班那班，学英语学日语学法语攻第二外语读第二学位 ，再看着大四的老前辈们个个西装革履地四处找工作，真的是感到压力重重。这些还好说，可以当作后患慢慢解决，而眼前的却不能不顾，如果你期末考试unpass那你可就大了。别看平时老师不管你，随便你疯，哪怕你人在心不在甚至人也不在心也不在有时也能混过去，可考试却万万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不必担心请家长但那不菲的重修费可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钱包了，而且搞不好还有退学的危险，于是临近考试的一个月里，每个人都会拿出高考的劲头复习，这时，若不打乱自己的生物钟早起晚睡，是绝对不行的。等告别了大一，终于彻底习惯了这种上课抢位子吃饭抢位子甚至洗澡也要抢位子的快节奏高效率的肯德基式生活，抱怨也就少了很多。”
听着苏艺的话，想象着他在校园里四处奔波的样子一定很可爱，我无声地笑了，对他说：“是呀，我也有同感的，不过你已经明白了就好，真的是千万不要对这个已经属于你的大学校园表示不屑，也许你会认为这方圆几千米的地方禁锢了你的自由，以后你就会发现这种想法是多么的愚蠢，恰恰是这方圆几千米的地方，能给你无限自由思考的空间，真的当你离开大学之后，你会悲哀地发现，你已经丧失自由思考的机会和精力。在那里，你可以很容易地获得知识，你会发现博学严谨的师长，也会发现一些骗局。我那个时候，如果感觉一些人的课听起来是一种痛苦，就会去图书馆，可以在那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而且我喜欢在文学的书架前停留，哪个地方一般都有很多人，去那里的人一般都带着厚厚的眼镜，他们会抬头扫你一眼，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他们往往脸色苍白、两眼通红，这样的人属于书虫，但我从来不敢小看他们，这中间往往有藏龙卧虎之辈。当毕业后，我才发觉，图书馆是我最难以割舍的地方，原来理想的风标就竖起在那一排排的书架之间，许多思想也是在那里萌生成长。”
到了目的地，把车停在山脚下的小路上，看了看周围没人，我说要解小便，苏艺说他也要解，刚站在小沟边上，我说：“等等。”
苏艺看了看四周，说：“怎么了？”
我说：“咱俩比比谁尿的远，谁尿的近谁就负责背这些野营用品，怎么样？敢比吗？”
苏艺耸了下鼻子，“比就比，谁怕谁。来，站一条线上。”
我和他站好，俩个人都看着对方的脚是否和自己平行，生怕对方占了便宜，苏艺说：“这不公平吧？”
“怎么不公平，你看，我们是在一条线上的。”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那么高，当然是你占便宜啦，高当然就尿的远。”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弯着腰，和你一般高可以吧？”
苏艺在想着什么，我说你快点吧，我快憋不住了。他说：“那边有块石头，上那边去比，我站石头上。”
我俩跑过去，刚站好，我一下子想起了小亮，这样的游戏应该是小亮的专利，我怎么学会了？想到这里突然就没了兴趣，我说：“算了，比不过你的。”
“为什么？没比呢。”
“你年轻啊，我那是你的对手，我输了。”说着就转过身去要解小便。
苏艺急忙抓住我的胳膊，“不行，非得比个高低来。”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我心软了，强打起精神和他一决赢输。
和苏艺来到山脚下一片开阔的草地上，苏艺忙着布置简易的帐篷。环视四周，那山那水，那草那风，怎么就和小亮家的那处这么相似？耳边似乎又传来林中小鸟的呢喃低语，往事情不自禁浮现在眼底，泪眼迷蒙，仿佛又看到他，他那含笑的眼睛。山谷里一片冷清清的，我的心却是无法平静，抬头看到一片白云滞留在山顶，就仿佛我那当年的纯情年少，你曾答应过我，年年带我去那往日的旧游地，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是否你还会年年去看望那一片洒满情浓的青草地？可否发觉那青草年年绿，那份情感却已不在？你是否知道那些花儿为谁开，那些鸟儿又为谁唱？青草依旧，人却远离，带走了我的梦我的情，虽然我知道青草青流水流，时光去了永远也不会再回头，但，假如有一天真的还能相逢，我不想问这些年来你的快乐为谁笑，也不想问你的泪水滴落谁的情怀，我只想问一句：你的爱还在不在？
山无言水无语，山风吹散了一地的情丝。
当苏艺在我身后环抱着我的时候，我猛然从思绪里跳出来，苏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把脸贴在我后背上，默默地抱着我，我心里一阵内疚，这对苏艺是不公平的。我转过身来，轻轻地拍了拍苏艺的头，挤出一丝微笑，和他一起搭着帐篷。
一切整顿好以后，我的心情也恢复过来了，苏艺说开车怪累的，你坐着休息休息，我给你跳段舞解解乏，我说骗谁呀，就你，还会跳舞？他说你不要小瞧人，我跳的还是刺激的霹雳舞呢，我笑着坐了下来，苏艺自己哼着节奏，双手伸展着举在头顶上，夸张地扭动着腰部，屁股左右晃动着，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笑的我前仰后合，他自己也笑的倒在地上。
暑假，苏艺没有马上回家，留下来陪我，就住在我家原来那套房子，他从附近的餐馆买回午饭，我中午回去和他一起吃，晚上也基本留在那里，只是有时偶尔要回家住一两晚上，怕引起父母的怀疑。原来曾担心我上班的时候，苏艺一个人会寂寞，要把小辉领来和他一起消磨时间，他又是坚决拒绝，说一个人正好可以静下心来看看书，每次回来都看到茶几上有几本英语书和英语磁带，也就不再为他分心。
那一年的夏天出奇的热，住的房子里没有空调，热的很难受，一到星期天，我们就开着车开着空调在街上胡乱转悠，在车里呆够了，就找家有空调的商场或饭店，一进去就坐大半天。有一天下午我们去吃“哈根达斯”，当时在年轻人当中很流行很时尚，这是我第一次吃“哈根达斯”，以前我对这类东西从不感兴趣，当我吃第一口的时候就被腻坏了，过甜的冰淇淋，让我理解了为什么每人面前都被彬彬有礼地放了杯水。坐在落地窗前，吃一口冰淇淋，喝一口凉水，看着窗外营营役役人来人往，再看看苏艺，想起莎士比亚那句，“最甜的蜜糖，可以使味觉麻木；不太强烈的爱情，才能久远。”热浪被阻隔在窗外，凉意笼罩着全身，面对苏艺，面对小桌上的冷饮，心里反复询问自己，在这份炙热的爱面前，你能克制自己而让它变的不太强烈吗？
晚饭后，我们在商场买了些日用品，又买了2箱饮料，回到宿舍楼下，我把车停好，刚打开后车厢，苏艺就抢着把2箱饮料抱起来向楼上走去，我叫他放下，我来搬，他转过身示意我小声点，接着就进了楼道，我拿着盛日用品的方便袋，锁着车，听见苏艺噔噔上楼梯的脚步声，眼前闪现出他瘦小的身躯，抱着箱子吃力爬楼梯的样子，心里挺疼的，自从住进这个家以来，拖地板、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的，都是他在干，有时我要拖地板，他说什么也不让，让我要不在床上懒躺着，要不就让我坐那儿看着他干，说他知道我在家是什么都不干的主，他倒是干习惯了，问他怎么知道我在家什么都不干，他说是感觉。看着他忙活的样子，心想，小东西，什么都休想逃过你的眼睛，可不是怎么的，妈妈就整天说我懒，家务什么都不会，也不干，说将来结了婚肯定受媳妇的骂。每到这个时候，心里就说，谁也骂不着我，我怎么会结婚，除非要了我的命。
一天晚上，当我和苏艺缠绵之后，他侧躺在我怀里，脸贴在我胸前，呼出的气息在我胸脯扩散着，我则像搂着个小婴儿似的，爱怜不已。苏艺的一只手在我后背上游动着，说：“我不希望你这样对我。”
我一惊，以为那里又做错什么了，忙说：“我做错什么了，宝贝，惹你不高兴？”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商场门前碰见王总时，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吗？”
我心里笑了，没想到我的想法小宝贝都能猜的到，和苏艺缠绵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小心行事，从来没有彻底放开过，怕真的疯狂起来他会受不了的，就对他说：“不记得了，说的什么？”
苏艺一听，用瘦小的身躯一晃一晃地创击着我，说：“你故意的，你肯定记得，说，记不记得？”我顺着他身体创击的力量就势平躺着身子，嘴里说：“真不记得，你知道我老了记性不好的。”
苏艺依然创击着我，我笑着不承认，他看我平躺着，顺势爬到我身上，我搂紧他，他乖乖地躺在我身上，脸侧着贴在我胸前说：“其实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但我真的不希望你那样，要给你幸福就要给你完整的，不能只给你一半，只局限于精神上的，我希望你什么都能得到满足。”
我一只手抚摩着他的头说：“宝贝，真的没什么大了不起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是那么重要。”
“但我在乎，我不希望我们的爱不完整。”
“你说什么啊，怎么不完整了？我真的很满足。”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很在意这方面的事情，但我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我扳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小东西，难道你喜欢疯狂？再说一边？告诉我你是真的。”
苏艺看我坏笑着，他自己也笑了，“我是在乎你的感受，希望你什么都能满足，什么都能幸福，我行的，真的。”说完就把脸埋在我胸前，我的身体腾的一下又有了更强烈的欲望冲动，猛地翻身摆平了他，“小东西，我就疯狂一次给你瞧瞧，别后悔啊。”
早晨醒来，伸了个懒腰，睁眼一看，苏艺坐在床脚前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奇怪地问道：“醒了就躺在我身边，坐那干吗？”
“就喜欢看你刚醒来的哪个样子。”
“说什么呢。”
“真的，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性感？”说着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我有性感的时候？”
“你醒后，伸懒腰的时候，特性感。”
“胡说。”
“真的，眼睛朦胧着，头发有些散乱，神情很慵懒，双臂伸到头顶上，胸大肌都堆积在脖子前，腹肌依稀可见，大腿上的肌肉紧绷着，脚尖伸的直直的，真的很性感，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时候的样子。”
我说：“真的？”他点点头。
“你喜欢看，那我就再伸个懒腰给你看看就是了。”说着，我又伸了个懒腰，苏艺笑了，说：“不好看，故意做出来的不性感。”
自那以后，每次我从外面回到这个家，苏艺都会急忙跑过来，扒开我的上衣，把脸贴在我的胸脯上，我说身上出过汗，等我冲个凉，他说就喜欢闻那种味道，雄性气味夹杂着淡淡的汗味，这种习惯一直延续着，直到寒冷的季节，他也会在被窝里在我身上闻来闻去。
苏艺回家的前一天，他给了我一个钥匙环，上面带着一个卡通小子踢足球的饰物，我用它来挂车钥匙，这样每天都可以触摸到它，看到它。王总有次和我一起坐车，看了摇摆的车钥匙链，一下子就猜到是苏艺送的，笑我们是小资情调，我没有接他的话，其实爱情是什么，我说不清，我只知道难以罗列的是爱情的表现形式，难以描述的是珍藏在心里的那些爱的细节。
夏天是个没有气质的季节，但我特别喜欢那年的夏天，那流火的八月，是我和苏艺情感与激情的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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