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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年(7)
作者：成枫
毕业那年(7)
多少日子过后，当成再回顾那天晚上的情景的时候，却发觉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他努力的把那天晚上的一点一滴从空气中收集起来，却发现，除了对小玲子以及王燕的丑恶嘴脸记忆深刻之外，剩下的只有对袁吉的丝丝歉意。
那天晚上成很高兴，因为成找到了工作，成特意买了很多东西回家，并做好了晚上等他们回家。吃饭的时候，因为成找到了工作的原因，袁吉很高兴，小玲子和王燕也摆着笑脸。吃过饭之后，成一个人在那看电视，就在这个时候，从小玲子的房间里传出来小玲子很大的声音：
“我的钱呢，我上午才借的啊，那是我明天到医院要用的啊。”
成敲开小玲子房间的门，问是怎么回事，王燕说道：“小玲子借了1000块钱，是准备明天看病用的，但是现在发觉不见了。”她顿了顿，即而说道，“下午就你一个人在家吧。”
当成看到王燕的眼光的时候，看见了她眼中包含的另外一种东西，成在那一瞬间觉得嗓子是哑的，他张了张嘴，努力的说出了话，“是啊，下午就我一个人在家，其他也没有来什么人啊。对了，小玲子你看看，是不是记错了，放到了其他什么地方。”
小玲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不会的，我明明就放在床的枕头底下的，我想家里也没有其他什么人，哪知道，呜……”
“就是啊，没有其他什么人啊，怎么钱也会掉，难道长了翅膀不成。”王燕说着，依然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无语。“好了，成，你回去睡觉吧，有事情明天再说。”成讪讪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袁吉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回到房间，成已经无心看电视了，只是一个人在那怔怔的发呆。成记得小时侯妈妈对自己说过，咱们人穷志不穷，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可是现在却发生这种白口莫辩的事情，成觉得委屈，成很想去问王燕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成忍了。就在成发呆的时候，王燕敲门进来了，她说道：
“成，你看， 有件事情得麻烦你一下。明天小玲子的男朋友要来看她，一时之间没地方住，你在成都有同学吧，你去他们那住一段时间，看好不？”
成在一瞬间还不明白，只是说道：“有啊，但是现在放假了，我又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去不了啊。我看他来了就和我们挤一挤吧，没事的。”成的话音刚完，王燕接着说道：“对了，我男朋友下午打电话来说明天也要来，没办法，我和他好久没见了。要不你回家吧，你也好久没回家了，你父母一定也挺想你的了。”成听了之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够了。你们也太不象话了。不要成住也就明说，干嘛要这样。”袁吉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小玲子的钱别人不是说明天才给她吗？你们知道吗？这几天我们生活费全是成拿出来的。他一个在外，这容易吗？”
在听到袁吉说话的时候，成吓了一跳，但是当袁吉说完之后，成蒙了，随之而来的是内心的阵阵愤怒，成只觉得天空一下子塌了下来，压在了成的胸口，好闷！无数的闪电咆哮着袭击着成的心灵，成一下子扑过去，抓着袁吉：“你说什么？！啊！！！！！！！！”然后转过身跑了出去。
楼道里很黑，只听见成凌乱的脚步声以及袁吉的呼唤声，成脑袋空空的，眼泪已经无声的流了下来。袁吉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这是为什么啊！！没有人回答成。
月亮很大很白的挂在天空，街上是冷冷清清的，月光洒在成的身上，影射出成那张白的怕人的脸庞。袁吉来了。见到袁吉的那一刻，成哭了。袁吉抱着成，他能够感觉到怀中那剧烈抖动的身体，袁吉只觉得脖子里是冰凉冰凉的，他知道那是成的泪水，在那一刻，袁吉知道了什么是泪如雨下。
“回家吧。这里不适合你的。”袁吉拍了拍成的肩膀。成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着袁吉：“连你也要我走？”“不是的，但是现在你家里应该很忙了，你回家好歹也可以帮帮父母。”成听了袁吉的话，脑袋中浮现出父亲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不，我不回去，我要去工作挣钱，我不会让我父亲失望的。”
“好吧，那先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不！我永远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永远不要再见到它们，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她们我就觉得恶心。”说完，成重新坐了下去。“好吧，那我陪你吧。”袁吉叹了口气，“她们也真的太过分了。”
靠在袁吉的肩膀上，成的心里却难以平静下来，现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了。自己可以到哪去？回家，不行，那样父亲肯定会问出了什么事情，如果父亲知道了，能不担心吗？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一点点事情也做不好。成的心里将自己认识的人一遍遍想着，直到阳的影子浮了上来。
犹豫了半天，成终于拿起电话拨了阳的号码。谢天谢地，还没有关机。阳问成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听着阳关切的话语，成努力克制住了想哭的念头，只是问他可不可以帮自己在重庆找一个住的地方，只是可能要到那去。阳没有说什么的就答应了。
放下电话，转过身的成碰到了袁吉询问的目光。成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自己明天就离开这个地方，到重庆去。袁吉听了之后，问道：“是到你上次见的那个‘同学’那去吗？”成点了点头，然后成看见袁吉的眼神暗了下来，“这样也好，有个人可以照顾你了。我真他妈没用，不能好好的照顾你。”成看见了袁吉眼中的泪光。“睡觉吧。”成轻轻的说道。然后靠在袁吉的腿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袁吉也该从这个故事中退出了。从那一个晚上开始，从那一个电话开始，成就注定了要和阳发生以后的故事。不要问我为什么总是纠缠在这样的故事里，我的这一生为了这些故事，致死不渝。成在睡梦中呓语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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