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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8)
作者：诉说秋雨
就在我想这个问题时，肩头被拍了一下。瑞正带着那晚同样的笑容，看着我。今天他的胡子有点重，像是好几天没刮了，特别突出的映在脸上。我也勉强笑笑。没想到我盼了这么长时间的见面，这么轻松，什么瞒愿都没有了。他要拉我的手，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不太好意思，就躲开了。 “你等了多长时间。”“ 半个多小时。” “我的钥匙找不到了，怎么办？” “嗯，”我听清楚他说什么了，但不想回答他，见到他让我踏实多了，不在乎去哪了。 “所有的地方都找了。” “没有那一会，我就回去了。”我觉得今天能看到他心里满足了。 “你们那有我的地吗？” 我看着他，有些激动，他也想和我在一起，但我能做的， 只是摇摇头，“我们那刚换的门卫，没有认识的，你恐怕进不去。” “我们学校都有人，也不行。”“没事，我们聊聊天挺好的。”“那我请你吃饭吧！吃完饭我回国贸，明天早上七点半还要活动。”“我胃疼不想吃。”“ 我们走走吧。”“去哪？”“要不上去再说，”我跟着他，从环线往外走，和他在一起就好。我们闲聊着。快到出口时他说，“等等，我给郑平打个电话，”结果证实了他出来时没带钥匙，他有点无耐，突然说：“我们去你家吧！” 我吃惊的看着他，反应过来才说。“我听说开大运会，公郊车改线，要绕清河那边，你明天怕来不及。” “你平时来的及吗？” “平时应该可以，可现在我说不好，可能回不来。”我又坚决一些的说。其实我也想让他去看看我家，可天不遂人愿。 “不管了，晚了让他们等会。”他领我重新又走了回地铁。我们出地铁到东直门已经八点多了，大巴已没有了，问小客他们说没改线，大概以为我们是第一次去郊区，要每人十五，我觉得贵了，他也觉得贵。我说渴了，我们走回路边买了两瓶水。他看路边有个旅馆。”要不我们去那吧！”我看着那个旅馆很大，一定不便宜，就没说话，他也没再提。“要不，我们坐四零一到三元桥试试吧！” “好。” 在车上，他对我笑还挤眼，我装没看到。心里却是美美的。在三元桥下了车。我们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来的车不少，就是没有去我家的。我们俩闲聊着。 “ 快九点了，到了也快十一点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嗯，”我听他说才意识到，和他在一起时间过的真快。
夜色中的北京，没有那种清爽的感觉。也没有黑的概念，只是周围的一切朦胧了一些罢了。我们并排往回走，他拉我的手，我也拉着他的手。走到桥下，灯光不那么亮了，他伸手去搂我的腰。这次我没有躲，也想去抱他，可路边老是有人在走动，是太热了，人们都乘凉散步，就没敢。我们走到东直门的路口，停下了，警察把着四个口，不让过。 “怎么了？”“不知道，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要过吧。” “我们坐坐吧！” 我俩坐在路边，他坐在了左边，我看见了他把鞋脱了，“你的脚真小，三寸金莲吗？”“别说我的伤心处吗？我喜欢大脚，我想摸你的脚，”说着他就把我的鞋也脱了，他的手伸向我的脚。这时警察合时宜的过来了，对面的人涌了过来。“别闹来人了。”我们只好穿上鞋，起来往回走。走了几十米。路边又有一家旅馆，“我们去住旅馆吧！”“算了回去吧！”“我能承受的起，”说着他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了。结果六十五一间的没有了，一百二感觉太贵了。”我们走吧！”我拉他出来了，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的吗？我给你发信了，我有点惊讶，自己以为他不愿给我他的电话，还为得到那个电话费了一番功夫，却原来他已给我发信了，我有点感动的看着他，觉得他对我还是挺好的。“怎么啦？”“噢，我们单位电脑坏了，我没看到。”我说出来就后悔了，干嘛要说这个愚蠢的问题。“那你怎么知道的，”“不告诉你，”他充满好奇的追着我问：“快告诉我，”“不。”我说着就往前跑，他马上从后边追我，“快告诉我”由于一下午都没吃饭，没跑几步就出虚汗，还被他抓住了。 胳支着我：“快说，快。”“我看了你那本杂志里的名片。”他听后大感失望。 “你在哪上学？” “天大，”我仔细看了看他，有点不相信。又问：“郑平呢？” “华大。” “你读几年级，这么忙？” “研一开学该研二了。”“你不是才二十三吗？”“对呀。“我虽然和他说着，自己还是觉得像被从空中一下子扔了下来，我还从没和研究生，这么高学位的人说过话，还是华大天大的，那是我连坐车路过都仰视的地方，他们却都是高才生。而我只是一个临时工，好笑。我苦笑了一下，那种压抑不停在脑海中回荡。他却没注意。
“我们吃点东西吧！”“我胃疼不想吃，”这次的失落，让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饿了，走吧！”我被他拉进一家小饭馆。他吃的很香，我看着我喜欢的这个人，自己什么也吃不下去，心里还在问，我有资格喜欢他吗？出来后他又看见了一间旅馆。“你有身份证吗？我可没带。”“ 你看，我拿过来看他的身份证，是学样办的。果然是天大的研究生。”他又进去问，我看着那个地方脏乎乎的，又把他拉出来，我说 “住旅馆有点别扭。” “ 那我们就走走。”于是我们在街上边走边聊。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我第一次听有人这么问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怎么回答，想想说，“算是吧，不过，我觉得自己没有爱的能力了。”“有没有过天天想一个人。”我又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有，是个女孩子，”他静静的听着，“她是我们技校的。是学校的公众人物，身边有好多男生追赶她。自卑的我是不敢这样做的。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学校开辨论会。她是我的直接对手。结果我赢了。可能也给她留下了印象吧！以后见面总会打个招呼，也常常招来别的男生的嫉妒。在去夏令营玩时，我们熟悉了。坐车坐在一起。晚上一起去招待所唱歌，挺高兴的，并相约回来后常联系。回来后，我看她身边还是有好多男生，就渐渐远离了他，有时见到她也会非常高兴的聊聊，却没有什么发展。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会想想她，最后没有什么表白就不了了知了。”
我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我想自学，学点东西。”“好呀！我和郑平都可以给你当家教。”“不用，你教我什么？”“数学呀英语呀，都行”“我学的没有这个。”“你学什么？”“法律，”“怎么学那个。”“ 学别的怕我没有基础，我想学英语怕不行。”“也不一定。”我们走到东直门桥了，走得有些累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可快十一点了，还有好多人。在一棵小树下，我们坐了下来，他亲了我。路边又过来人了。他拉起我就走：“别让警察把咱们抓了。”我们笑着往前走。
在地铁口后边坐了下来，“我得说说你。” “嗯。”我直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你那样深吻和口交不安全，”即管他说的很平和，我还是像被什么击了一下，有点反映不过来，不安的看着他。“那样容易得艾滋病”，他依然平和的说。“啊。”后来他说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我有点慌了，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浑身上下不自在，似乎是有无数的病虫在我身上爬行。只记得，跟着他下了地铁。他回国贸，我还坐错了车。等来的车只到积水谭。只好打车回了单位。他看我那会的神情，说给我打电话，我想等他的电话。后来，那个夜晚，给我留下印象的并不多，虽然想起来是很浪漫，是因为最后，他把那种气氛打破了吧！但他的那句话：“你喜欢过一个人吗？就是天天想着一个人。”却像他的笑一样印在我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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