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和他的散文生活(17)
作者：土布旅行
猴言猴语—我和他的散文生活16
还差三年就至而立的他，脸面却嫩嫩的显小，有一个尖尖的下巴，而且浓浓的眉毛下又藏了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形神都像极了我们人类的近亲。于是，“小猴”，便成为我对他的专称。
但这只猴子生性顽劣，做事刁专古怪，连说话都亦正亦邪的没有章法，平日里，往往一提起他的“真言”，他就百般抵赖死不承认，这使我终于下了决心，要写一篇文字来记录他的“猴言猴语”，等再说起时，白纸黑字，任他巧言如簧，也不能赖帐。
关于爱情，他总是看破红尘般的说：“誓言最不可靠，那些每天把誓言挂在嘴边的人，尤其不能相信。”
出去郊游，他身上的新内裤过于紧小，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在座位上不停的扭来扭去，问之做甚，答曰：调整一下。
一起看电视，每到动情处，总让人生出无限的感慨，他却在一旁冷冷的说：“连电视你都相信，真是‘纯情’的到家了，那里面的东西，在现实中，又有几个是真实的？”我最初感觉他的话很是滑稽，但后来想想，也真的有点道理。
我一时兴起，写了一篇关于我们生活的小文，虔诚的拿给他看，等待他的建议，他却一脸不屑的泼我的冷水：“这样的文字，在家里看还可以，如果贴到网上，我总是担心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能不能受得了那么多砖头。”我不相信他的话，贴到了网上，开始时，点击率总是很低，他便幸灾乐祸的说：“不相信我的话，看看，我没有说错吧！”渐渐的，有了一些评论及零星的鼓励和称赞，我指给他看，他说：“那是网上的一些好心人，看你那么可怜，就顶一顶你，你居然当真了。”到后来，我选了几篇好的，转贴到了北大的“一塌糊涂”，居然有几次侥幸上了网站首页的推荐导读，我终于扬眉吐气，甚为得意，他仍是一脸淡然：“人家是实在没有东西可荐了，你又写的又臭又长，才勉强荐了你，像你这样有一丁点儿成绩就骄傲，是什么都干不成的！”我从此就决定，只是写我自己的，再也不告诉他。
不知是性格的缘故，还是因为职业习惯，对任何事情，他似乎都更习惯于批判，一看电视，他就开始挑剔，这个镜头拍虚了，那里用光太强了，字幕打的不好了。
我总感觉，有些事情宽容一些总是好的，并曾恼火于他的苛刻，但有一次，我们看完了一部伊朗的电影《小鞋子》，他竟然在真的那里感动了半天，他叹着气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受苦的人啊！…..”他愁苦的表情让我猛然发现：他的心中，也许埋藏更深的，是更多的爱，或者，这个世界真他所说那般，是这样的不完美。
“你花钱买太多的衣服，实在太过奢侈和浪费！”他常常指责我把金钱过多的花在衣服上，并自称为“劳苦大众”，但他根本记不起：他吃饭的时候，是从来不吃热过的旧饭的，而且，连菜里稍带点肥肉的肉丝，他都尝也不尝。他极力反对小资，骨子里，却小资的厉害：他冰淇棱最爱吃“可爱多”还有DQ的“暴风雪”，出去吃饭，宁愿排队，也只认准那些有名气的饭店。
因为我比他小，他就常说：“你这个孩子呀！真是……”去年他带了一个实习生，和同事打电话时，也是张口闭口的“让那个小孩把这盘带子拿过去”，“让那个小孩……”在他的世界里，似乎一切比他小的人，都是“小孩”。不过，有次坐电梯上楼时，邻居却热心的问：“和你一起住的那个小孩——还没回来呀？”我激动的把原话转告于他，原以为他会惭愧的一塌糊涂，没有想到，他竟乐得呵呵直笑，还说：“‘小孩’怎么了，谁让我这么年轻，没办法呀。”
他厌世，对一切美好的消息，一般持消极和观望态度。并且常常抱怨生存的压力和生活的困苦，他讨厌工作，并且总是对我说：“工作到三十五岁，我就会退休，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善待我，努力在家挣钱，我呢，出去环游世界。”
我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誓言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但是，看着周围的一些朋友，分分和和，两情相悦时，海誓山盟，等到了分手那一刻，却冷淡的形如末路，特别是前一段时间，一个我有两年交情的朋友，也和他的朋友惨然的分开，真是越来越印证了他那让我恐惧的预言。我开始明白：真正的爱是写在心中的，不说，只是平平静静的一起走下去，或许，才是生活的真谛。
我的脸也是他关注的焦点，上网的时候，他常常突然扭过头来，对着我看上半天，然后大吃一惊的说：“你的脸怎么变长了？”过了两天，便又突然说：“我发现，你的脸不是长了，而是短了。”诸如此类的“关心”还有：“你的脸胖了”“你的颧骨高了”……他这样不厌其烦的一惊一咋的，手段虽然拙劣，但还是把我自己都搞的差一点神经衰弱。
他的性子很急，心火又盛，一有急事，便会在鼻尖上长一个大大的痘痘，这时候，他仍然不忘一脸关切的对我说：“你为什么从来不长痘痘呢，内分泌肯定不正常，应该重视一些呀……”
和他在一起，看着他那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我总是感到有些莫名的恐惧，不晓得什么时候，又会有些什么荒谬恐怖的话从他的嘴里蹦出来，每日里，我有无数欣然的希望，因他的言语而变成绝望，而在浑然不觉的同时间，竟也也会有无数的欢悦及希望的草籽，因他的话，而霍霍的疯长起来，我的心间，总被这样的感情所折磨并不得解脱。
而这样的感情，便是爱情。
|
|
|
|
|
|
我们的社区，我们的天地 － 生活令你窒息，博亚让你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