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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116)
作者：骑猪的瘦子
[心结]
其实我和高亮单独两人在一起喝多的时候特别少，那天就是难得的一次。
但当时的心情是愉快的，看着眼前的小子眉毛挑动，眉飞色舞的边说边比划，我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骂他两句，然后和他撞击瓶口，吹瓶子。
天色不知不觉的黑了下来，身边的环境也有嘈杂变得安静。
高亮扯着那夹杂着京腔的东北话，在服务员的笑声中结了账。
出了店门，迎面吹来的寒风让我禁不住的浑身打颤，侧头看了看身边的高亮，发现他也看着我，酒精的麻痹让两个人的思维都有些短路，竟如同不认识一般，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各自低头走路，却没走出多远，就凑到一起，发了疯似的傻笑，在寂静的道路上引来回声阵阵。
笑够了，耳畔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
街上的行人基本绝迹，凸显我和高亮的身单力薄。
我用双手支撑着膝盖，仰着脖子看着面前的高亮，他也看着我。
“哥，情人节快乐。”他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这节日的意义。”
虽然他表白的情真意切，但我还是觉得有些生硬做作，刚刚平息下去的笑意再次汹涌，却将一直堵在胸口的啤酒也带了出来，腹部一阵阵的恶心，我急忙将挡在身前的高亮推开，踉跄着走到楼角，开始呕吐。
这一次的呕吐似乎来得特别猛烈，也许是喝酒时我基本没怎么说话，所以啤酒都囤积在身体内没有消化，当时只感觉凡是有孔儿的地方都在向外倾吐，嘴巴，鼻子自不用说，甚至连眼睛都开始流眼泪，狼狈不堪。
高亮静静的站在我身边，偶尔拍着我的后背，见我渐渐的趋于平缓，慢慢的把我扶了起来，借着月光看到我那一脸的狼狈相，先是一愣，然后把我靠在墙边，自己却开始脱衣服。
“你干吗？”我有些不解。
他也不说话，脱下羽绒服，然后把里面的长袖衬衣拽了下来，递给我，“擦擦脸，看你造的！”
我愣愣的看着他，只得接过衣服，“你赶紧把羽绒服穿上，别感冒了！”
他笑着开始穿羽绒服，我握着手中的衬衣，还能感受到高亮的体温，拿到鼻子下嗅了嗅，熟悉的气味传来，顿时让我舒服不少。
“没有纸巾啊？”我把衣服攥在手里，却没舍得用。
“大老爷们的带那东西干啥？”他把羽绒服整理好，走了上来，“咋了，还嫌我有味儿啊？”
“不是，哪有用衣服擦脸的啊？不得劲儿！”我把自己的身子紧紧的靠在墙上，因为刚才的呕吐有些缺氧，脑袋似乎裂了缝，特难受。
“没事，你用吧，回去你给我洗了就成，呵呵。”他也靠在我身边，望着天空说道。
“算了吧！”我胡乱的用自己的袖口在脸上擦了擦，然后侧过身把高亮的羽绒服拉开，把他的衬衣胡乱的塞进去。
高亮低头看着我忙乎着，在我要拉上拉链的那一瞬间突然把我揽进怀里，然后嘴就贴了上来，他的舌头准确的撬开我的双唇，在我的嘴里纠缠着。
一时间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只得用双手支撑在墙壁上，不明内幕的人要是看见了这场景搞不好还以为是我在主动呢。
他的手在我身上摸索着，终于来到我的腹部，接着就想顺着皮带的空隙伸进去。
我只得收回手抓住那只欲望之手，两个人稍稍僵持了一下，然后他妥协了，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脑袋卡在我的肩膀。
“呵呵，还和上次一样。”因为下巴卡在我的肩膀上，他说话一顿一顿的，难得的有节奏感。
“哪次啊？”我挣脱开他的拥抱，因为实在有些不舒服，何况还是在小区里，虽然隐蔽，但不排除偶尔会有过路行人。
“哥，你还记得咱俩那次在学校院外放鞭不？”他仰头望着天空那稀疏的星星，并未看我。
“记得，你那次那个狠啊，把我吓坏了。”我也抬着头望天，其实我也不知道抬头要去看什么，只是高亮这样做了，我总希望能顺着他的方向窥探到他的心思。
“那次我也是亲到你了，却没摸到，哈哈！”他突然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却掩饰不住情绪，我却分别不清，懊恼？尴尬？亦或是羞愤？
“嗯。”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随口应了一声。
“为什么？”他往我身边蹭了蹭，羽绒服刮蹭在墙壁上的声音传入耳膜，带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不为什么。”我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我怕我这样的答案会让他离我而去。
“那理由一样吗？”他的手在我的拳头里涨了涨，让我有些紧张。
其实他这话等于废话，虽然两次我都拒绝了他。
我本以为他明白，谁知他非要刨根问底，但他这人既然他开口了如果不把话说明白就会耿耿于怀，于是我在脑海里搜索着所有的词汇，尽量让我的回答不要太伤人。
“上次是不可以，这次是不方便，是吧？”我还没说话，他却抢答了。
其实也是这样，那个时候的我对他的行为还是排斥的，而这一次纯粹是不方便。虽说夜深人静的，但毕竟是在人家的屋檐下，心里还是有些抗拒。
“呵呵，你都知道还问我。”我狠狠的握紧他的手，有一种被拆穿的尴尬。
“那不一样啊，第一次你是不爱我，这一次是爱我却不方便，性质不同啊。”他把手任由我握着，眼睛却再次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操，话都被你说了。”我直起身子，缓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宾馆了。
“呵呵，其实，知道这个原因，才是我这个情人节最好的礼物。”他也跟着我并排走着，手却一直没有放开。
“哥，你能说句我爱你给我听听吗？”他突然跳到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扑到他怀里。
我愤然的把他推开，“难道我现在所做的你看不出来？非得说出来？”
一路无话。
回到宾馆的房间，才发觉两个人都冻得皮肤发紫，刚才在外面却一直没有感觉。
直挺挺的倒在床上，便再也不想动弹。
淅沥沥的水声传来，也许是高亮在洗澡，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却又硬生生被拉了回来。
茫然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高亮正在给我洗澡。
我歉意的笑了笑，“困了我。”
“洗完了再睡吧，不然身上都是酒糟子味儿。”他的眼圈有些红，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我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只想睡觉。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索然无趣，很快我就感觉自己被高亮架了起来，然后是毛巾的触感，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睡了多久，却被噩梦惊醒。
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然后惊恐的睁开双眼，迎接我的却是一片黑暗。
下意识的用手在身边摸去，却发现空空如也。
于是紧张的坐了起来，却发现高亮睡在另一张床上，依旧蜷缩着身子，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我摸着拖鞋去了趟卫生间，却发现这小子把我和他的内裤以及用来给我擦嘴的衬衣都洗了，也不知道明天能干不。
用凉水洗了把脸，瞬间清醒了许多，头也不再那么混沌。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珠顺着脸庞滑落，如同泪水一般，心里却开始嘲笑自己怎么一个大老爷们却总和哭哭啼啼的联系到一起。
不自觉的在镜子上用嘴哈气，然后用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高亮，我爱你。
然后自己愣愣的瞅着眼前的字迹慢慢的消失。
其实，不是我不能开口，而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保证,我能爱你一辈子，亮子，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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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 火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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