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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5日夜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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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143)

作者：骑猪的瘦子
等你，爱我。
答应老三要写一篇《将爱情进行到底》的观后感，却拖延许久。

不是没有东西可写，而是因为脑海中的片段太多了，却又零碎得没有关联，不知该从何说起。

一直到昨天，父亲在饭桌上的一番话再次将我记忆的匣子重新打开，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早已经忘记的东西，依旧整齐的摆放在最深处，也许蒙上了一层灰，但是却完好如初。

Act 1.现在

“你还记得你出生时候的事吗？”父亲喝了一口酒，兴奋的看着我。

“老刘你没事吧？”母亲笑着推了父亲肩膀一下，“谁能记得自己出生的事！”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其实我出生的场景自小就听父亲重复了多次，他每一次说起这些事情都如同昨日重现般，眼睛变得炯炯有神，散发出少有的兴奋。

所以即使我都能对这些事情倒背如流，我依旧不忍打断父亲的情绪。

“你妈怀着你的时候，我可紧张了。”父亲不理会母亲的打扰，执拗的继续说道，“临产的时候我用二八自行车驮着你妈去产院，到了之后把接生的大夫吓了一跳，直骂我胆子太大了。”说完，他呵呵的笑着，脸上泛着与他实际年龄不符的羞涩，“谁知道你妈住了进去后，却三天也不见动静，我每天都给她吃梨罐头，也不管用。看来你奶奶说的也不见得都对，他说吃梨罐头孩子就会离开母亲，谁知道你这个娃这么难缠。那几天准备生孩子的家还挺多，女的都有病号床，我们这些老爷们没地方就都在走廊打地铺，那时候天也冷，我们就轮流给病房烧炉子，几家人心可齐了，都害怕把母子冻着。我寻摸医院也是看我们免费烧炉子，也不撵我们，要不哪能让我们在走廊住呢！”

“然后呢？”我问道。

“到生你那天，你姥姥和小姨都在，可一直到晚上你妈也没动静，可是别人家的都挨个生了，还全是姑娘，把我紧张个够呛。”父亲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青涩的笑容，“这要是生个姑娘，你妈可就在家里没地位了。那些家也都憋着劲想看看你妈能生个什么！”

“瞧你说的，我能生什么！孩子呗！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能兴奋成这样！”母亲用面巾纸给父亲擦了擦嘴角儿，笑着说。

“你别打岔！”父亲撇了撇头，“结果到了阴历2月2凌晨，你妈开始难受了，我赶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机，燕舞牌的，那时候老贵了，专门为了录你第一声哭买的呢，和那些医生一起想进产房，结果不但没进去，还被人家骂了一通，说我没心没肺，产妇那么疼我还有心思录音，把我憋屈得够呛。”父亲喝了一口啤酒，“等到凌晨刚过15分的时候，产房门打开了，我一高儿蹦了起来，急匆匆的问护士生了个什么，接生婆瞅着我说，‘你会不会说话！生了个小子，不是什么！’我一听小子，把我乐得够呛，赶紧冲了进去，看到你妈也没事，我就赶紧看你，你小子躺在小褥子里，也不哭，瞪着眼睛四处撒么，我以为你是哑巴，回头看接生婆，老婆子走了过来朝你的屁股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把我吓了一跳，我那个心疼啊，可是因为这一巴掌，你也开始哭了，声音洪亮的，把那些生了姑娘的家羡慕个要死！你知道你多重吗？八斤半啊！想想你妈怎么带着你过了那么长时间！”

“后来呢？”虽然事我听过，但是父亲的情绪还是感染了我。

“后来，我就一人骑着自行车，前面横梁带着你姥姥，后面坐着你小姨，往家里赶啊，上大坡都没感觉累，飞飞的，到了家，你爷爷和奶奶都还在睡觉，听见我进屋了，你奶奶先坐了起来，问我生了小子还是姑娘，我当时特意说生了个姑娘，结果你奶奶就哦了一声就又躺下了，你爷爷根本就没动弹。我有大声告诉他们生了你小子，这下你爷爷先坐了起来，激动的卷烟的手都开始颤抖，低声催促你奶奶下床给你妈煮小米粥加鸡蛋，那时候我老开心了。”

“我小时候听话不？”我知道父亲的话题远不止如此。

“你小时候啊，皮得要死，我没少扇你嘴巴子，每次打你你妈就骂我，唉！”父亲叹了口气，“那时候你妈工作忙，经常夜不归宿的，你就自己在外面玩，我也没工夫照顾你，整天和一个野孩子似的，虽然也打架，但至少你没坏心眼，干什么都讲道理，有几次我就站在角落里看你和那些大孩子理论，看他们气急败坏的打你你也不屈服，爸的心里替你难受又高兴。”

“我没让您失望吧？”我拿起酒杯，想敬父亲。

“没，除了偶尔顶嘴，除了你和亮子。。。”父亲说着，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让我有些呆滞。

“爸。。”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后悔吗？”父亲看着我，问道。

“你指什么？”我明知顾问。

“没有和高亮在一起。”父亲直接说了出来，“我和你妈没有同意这件事你恨我们吗？”

“不论你们做什么决定，都是我爸妈。爸，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你早点结婚吧，给爸添个孙子。”父亲的情绪依旧没有缓和过来，“亮子不也结婚了吗？你还傻等什么？”

“老刘，孩子有数，别说了。”母亲打断了父亲的话，然后看着我说道，“只要你好，父母为你做什么都可以，你知道吗？既然生了你出来，就不会嫌弃你。”

我看着眼前的父母，郑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一点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父母用半辈子的辛苦换取子女的幸福，他们又能否跟着我走过一辈子？

我用自己半辈子的年华来换取父母的幸福，也算是一种报答吧。

等你爱我？你能等我半辈子吗.....

Act 2.过去

打开窗户让孤单透气
这一间屋子如此密闭
欢呼声仍飘在空气里
像空无一人一样华丽

我渐渐失去知觉

就当做是种自我逃避

你飞到天的边缘
我也不猜

落在何地

一个我需要梦想

需要方向

需要眼泪

更需要一个人来点亮天的黑

我已经无能为力

无法抗拒

无路可退

这无声的夜现在的我

需要人陪

其实我一直瞒着父母，没有把我和高亮曾经租住的房子退回去，直到那里动迁。

我可以在亮子面前表现得克制，甚至不近人情，但我骗不了自己。

我刻意保持着屋里的摆设，床单的凌乱，随意摆放的书本，刚刚喝过没有盖上杯盖儿的缸子。
这里有我们太多太多的回忆。

我怀念他加班过后蜷缩在被子里，如同孩子般轻皱着眉毛沉睡的安静；

怀念他早晨在阳台为我煎荷包蛋时笨手笨脚的忙乱；

怀念他站在床前和我抱怨执勤时遇到的非人待遇；

甚至怀念他压在我身上，看着我的专注眼神。

如今这里只剩下了我自己，我经常借口晚上加班来这里睡上一觉，然后在床上一遍遍的拨通那个号码，然后再挂掉。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那房子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拆字，我知道，也许，这段感情也应该结束了。

眼前再次浮现出刚上大一的时候，高亮问我的话。

“哥，你看过《将爱情进行到底》没？”

“没。我不爱看那些矫情的爱情剧。”
“挺好看的。”

“你那是生活单调。”

“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会等他来爱你吗？”

“不会，我爱他就会和他表白。”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我的以后会和他纠结在一起。

我想，他也不知道。

但我确实伤了他。

因为，我从没和他说过那个字。

等你爱我，我等到了，只是，我却没有让你感觉到，我也爱你。

Act 3.将来

我想，不久的将来，我也会结婚生子吧。

人活在世上，有很多事情不能用你愿不愿意来评判。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责任，我想，我会走下去，哪怕是孤单的。

电影上映后，我给他打电话。

“你看了没？”

“啥？”

“将爱情进行到底啊。”

“你啥时候变的这么纯情了啊，哥？”

“你没看？”

“看了。”

“和咱聚会那次像不？”

“嗯。”

……

“亮子，我们能回到从前不？”

“哥，咋地，你拿我从前和你说过的话考验我啊？”

“呵呵。”

“你现在过得不好吗？”

“我就问问。”

“我是不想了，以前我过得太累。就和陈奕迅唱的那感觉一样，累死了。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

“哦，那我知道啦！”

“但是，如果哥你想清楚了，那我在这，等你爱我。”

等你爱我？感情是等不起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就如同曾经陈明的高亢激昂、荡气回肠变成了如今陈奕迅的低声细语一样，爱情，错过了时机，真的就变了质。

【网友火枪手转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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